“等等,地府?!”
文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松开紧握着胡落落的手掌,猛地站起身,朝着屋外高声喊道:
“越山平!越山平!赶紧进来!”
越山平大惊,以为胡落落没了,揣着他那专收孤魂野鬼的葫芦,闻声推门而入。
瞧见越山平手里的葫芦,文昌立刻变了脸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里像是含着千万根针,噼里啪啦地飞向越山平。
越山平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于是识趣地收起了他那宝贝葫芦,清了清嗓子,抬头望着文昌帝君,正色道:
“帝君叫我……有何贵干呐?”
文昌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床榻上,呼吸一声接不上一声的胡落落,尔后再慢慢抬眼盯着越山平的眼睛:
“当初,弄错生死簿的是地府的那位判官?”
越山平下意识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做惊恐状地捂住胸口:
“干嘛?你不会要找他算账吧?”
文昌轻蔑地冷哼一声,忽而捻起床帐边已经脱丝的穗子:
“本座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讲理的人?”
此时此刻,越山平分明感受到了,被威胁的危险气息。
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拼命点头的冲动,停顿了一下,用食指轻敲着太阳穴,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陆之道。”
文昌轻轻地点了点头,喃喃地念了一遍陆之道的名字,心中慢慢地有了答案。
他身后的越山平,突然激动地上前拍了拍文昌的肩膀,显得十分惊喜:
“啊没错,就是陆之道!”
“我记得当时这事儿都还没来得及上报,天帝就突然亲自过来,说要带胡落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