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随着文昌冷冰冰的声音,胡落落稳稳地被放在矮凳上。
紫菀不在。
越山平不在。
卯日星君和司命他们俩个,也还都在星宿舍里拘着,准备花朝节的比赛。
偌大的阳景宫里,真真正正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文昌蹲在胡落落的面前,静静地看着胡落落七扭八歪地转动着脑袋,察看着她脚上的伤势。
屋子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尔后,文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胡落落,压低声音吼道:
“呵,本座还没跟你算账呢,为何好端端地说——”
“嘿,帝君您说那个呀!”
胡落落低头无所谓地笑着,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那种情况下,当然只有这么说了,难道说我是帝君您的侍女?”
“不然呢?”
文昌已经在袖中握紧了制裁的铁拳,而胡落落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确实又让他更加恼火。
“可帝君您,正抱着我呢,说侍女别人肯定还要追问。”
“所以,你就……”
胡落落压根儿没看出文昌眉宇间自以及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往外散发的怒气,骄傲地抬起她的小脑袋:
“对啊,以帝君您的年纪和尊贵的身份,都够当我几万辈的老祖宗了,我说'孩子他爹',又没说谁的孩子谁的爹,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儿,帝君您看……”
“我机智吧?”
胡落落一边说还一边不怕死地把脑袋往文昌跟前凑了凑,神情显得十分高兴:
“啧,我这就叫做——子承父业!”
“帝君,您看我说得对不对?”
胡落落坐在那里有些自说自话,而文昌却忽然松开了沙包大的拳头,猛地捏紧胡落落的下巴,眼神中忽然出现尽在掌握的轻蔑:
“那你……”
“要不要试试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