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万年前与巫族大战,之所以久久不能告捷,都与巫族以各种办法攫取一切活物的血液,甚至吞噬他们的魂灵。
而那如同吸血鬼与血奴之类的奇怪形式与印记,都是巫族噬夺灵魂的手段。
巫族将自己的血液与选中的傀儡的血液融合,篡改记忆,剥夺傀儡灵魂的全部意识,最后制造出一个只听命于自己的行尸走肉,完全为自己所用。
好在,玄冥已经被封住了灵识与修为,暂时不会对胡落落的身体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只是……文昌对于胡落落脖子上那一排清晰牙印,始终耿耿于怀。
于是,一从庭院中走出来,文昌就眉头紧锁地冲着偏殿高声喊道:
“敖闰,你昨日给她更衣的时候,难道没有看见脖子上的伤吗?”
敖闰闻声,迅速从屋子里小跑着出来,瞧见胡落落瘫软在文昌的怀里,接着又想起了刚刚胡落落问她的那些话,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咬着下嘴唇,红着脸局促不安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文昌见敖闰没有回答,那拧紧的眉头,好像皱得更厉害了。
敖闰无奈,只能嗫嚅着说道:
“换衣服的时候,是瞧见这么长一条的血痕了……”
敖闰一边说着,一边还掰着手指头,在文昌面前比划着。
“但我看没有破皮,就一道挺深的红印子,就没有给她上药了,于是……”
“也就没跟老师您说。”
看着敖闰战战兢兢的模样,文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苏联其方才怒不可遏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敖闰的肩膀,尽量压低声音道:
“罢了。”
“这事也不怪你,是本座疏忽了。”
说着,文昌一边侧身跟敖闰交待着,一边抱着胡落落,脚上的步子,一点也没有停下。
“敖闰。”
文昌瞧着敖闰的神色,忽而变得格外真挚,看得敖闰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且先回南海去,本座得带着怀里这玩意儿,去一趟昆仑山,你一个人在阳景宫里,本座也不大放心。”
说着,文昌瞟了一眼那昏死过去的胡落落,尔后又抬眼瞧着敖闰,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歉意。
敖闰一愣,尔后盯着文昌那焦急走向门外的步子,小声问道:
“老师这是要赶我走?”
文昌抱着轻飘飘的胡落落,已经开始走下阳景宫门前那高高的台阶,听见敖闰这么一问,像是忙碌中抽空一般,转过头来,迅速瞥了一眼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的敖闰:
“啊?”
敖闰心中失望极了,心里头却还想再继续努力一下,于是敖闰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又问了文昌道:
“老师……”
“去昆仑山,不打算带着我吗?”
文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望着敖闰,不明所以。
“本座是带她去解开那巫族的蛊毒之术的,不是……”
“好了,我知道了。”
文昌的话还没说完,敖闰便出言打断道:
“老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便是。”
“即使,当初应允我上天界,也是为了巫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