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臭小子,要叫将军!”周建安最后说完头一歪就昏睡过去。
苏之蔻连忙叫水兰领人去客房,唤了几个人小厮过来帮忙扶着周建安,就见周湛已经背起他快速跑出去。
看着周建安在他背上被颠得十分难受的样子,苏之蔻下意识跟着咽了咽口水。
“之蔻…”
“嗯?”苏之蔻本能回道,而后才意识到是楚辞在低低唤着他。
“之蔻…之蔻…”楚辞酡红着脸一声声唤着,拖长的声音缠缠绵绵绕在苏之蔻心上,让她心软如泥。
察觉到周围的下人尤其是时星打趣的目光探过来,苏之蔻红着脸上前握住楚辞的手。
直到楚辞被送回房里,他嘴里念的“之蔻”两个字都没有停过。
苏之蔻又气又恼,之前他惯会爱答不理的,醉酒后怎么反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要将那些日子里藏在心里没有唤过的名字一股脑全抖搂出来。
每念一声,都好似在捏着她的心脏往盛满酸水的容器里摁一下,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好啦好啦,我在这呢!”
苏之蔻连声哄着,扶他安置在软枕上,拉过锦被盖好,起身要去拿热布巾。
“之蔻…别走…”楚辞抓住她的手快速坐起身,扯着她揽进怀里,牢牢箍着收紧,意图明显,想将她嵌进身体里。
苏之蔻脑袋好巧不巧被卡在他肩窝,却还是被勒的显些喘不上气,拍拍他的手催促:“将军你放开些,我要无法呼吸了!松松手,夫君…”
“阿辞!”
察觉到力度终于松了些,苏之蔻深呼口气微微起身,坐在他身侧,空气中熏满酒香,源源不断的热酒气喷薄在脸上,染得她都快醉了。
两只手扶正楚辞脑袋,严肃的凝眸凑近,对上他微眯的眼,低低出声问道:“阿辞,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醉。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还真是醉了。”苏之蔻见他正襟危坐眼睛都未完全睁开就开始一本正经朗声背诵兵法,轻轻撇嘴小声嘟囔着。
“我没有…没有醉…之蔻…我今日好高兴…周叔他…是个好人…可…可我不能害他…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害谁?
苏之蔻听着楚辞含糊不清的话,想要凑凑近听个明白,却被他抱着埋进怀里,歪扭着倒在榻上,抵着她就紧紧闭眼睡过去。
被浓浓的酒香还有他身上的沉香包围着,又烘又热,差点被逼出汗来,挣扎着离开人工暖炉,定定站在榻边盯着楚辞的睡颜。
好像只有在睡着后他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淡去一身冷漠的气质,眉眼不在轻蹙着,也不再抿着薄唇。
想到这里,视线跟着就落在他唇瓣上,淡淡的透着樱花般的粉,看起来很软触感很好的样子…往下就是弧度好看的喉结…
被蛊惑般的倾身一寸寸朝他靠近,悄悄睁眼看着就在眼前的漂亮的唇,又紧紧闭上眼,握拳捏着手心映出的薄汗,更加靠近他。
很快就感受到喷薄在脸上的温热鼻息,像是被烫到似的,如梦方醒般猛地睁开眼,捂着唇站起身跳开一步。
亵渎神祗的结局是永远的刑罚。
罪孽深重,永堕阿鼻。
完了完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苏之蔻,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之蔻静静的看着躺着床上无欲无求且无辜的楚辞,难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整个人从脖颈到脸颊,红云还在蔓延燃烧着,惹得她快要冒烟。
“夫人在里面吗?我来给将军更衣。”时星站在门外低声恭敬问道。
苏之蔻听到他的声音快步走去打开门,仿佛看到了救星,红着脸让他快快进来。
“夫人,你的脸怎的这样红,可是屋里的冰不够?”时星四处看着屋里的陈设问道。
“够了够了。”苏之蔻双手无处安放,到处乱甩着摇摇晃晃,见时星望过来,莫名跟着问道:“你来是有何事?”
“我来给将军更衣。”
苏之蔻点点头,见时星意味不明又望过来,才再次红着脸反应过来,“哦哦,更衣,更衣。”
边说边快速跑出去,时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将军,又看了看她跑的极快的背影,茫然的上前关上门。
【作者题外话】:楚辞:成家挺好的勿cue好吗
周湛:我手抖是因为我害羞,不是因为帕金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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