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对啊,你又不在考场,你那份卷子呢。”男人问道。
“有人替考啊,就这么简单,不过那人卷子上写的是骆回安的名字。”何天阳道。
“你这也是有意思,都找人替考了,直接让人给你写份好的不就成了,还费这功夫。”男人笑道。
“你想的可真好,”何天阳忍不住敲了一下男人的头,“童生是说考就能考的,有这水平的不都正大光明自个儿考去了,给你干这事。”
“也是哦。”男人恍然大悟道。
两人喝了一坛酒,话题越扯越远,随后勾肩搭背地不知往哪里去了。
佟初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随意逛个街,竟然会戳破这么一个大秘密。
可骆回安今天压根没参加考试,他们的打算注定要落空。
这厢佟初雪还洋洋得意,忽然又想到,不对,骆回安今日当真没有去考场吗,从何天阳胸有成竹的状态来说,似乎哪里不对。
“王广,我们回医馆。”
佟初雪快步走回医馆,见到程潜连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径直问道,“程大夫,骆回安呢?”
相较于佟初雪,程潜就淡定多了,“佟姑娘,骆公子在针灸呢。”
“当真?”佟初雪分明是不信。
“自然。”程潜道。
“我要去看看。”佟初雪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她可是从现代来的,骆回安不过是针灸,应该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说着,她就要往骆回安方才待过的屋子里去。
程潜当然要拦一拦,但他拦的也不是特别的认真,表面上看着是想阻止佟初雪的脚步,可实际上拦了半天,什么也没拦住。
佟初雪直接推门而入,屏风后面的床上,空无一人。
“程大夫,人呢?”佟初雪指着病床问道。
程潜倒是不慌不忙,在原定站定,观察着佟初雪的神色,忽而笑道,“佟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眼下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程大夫,他还发着高烧,你竟让他去考试,还帮着他骗我,身为大夫,你这么做合适吗?”佟初雪句句质问。
“佟姑娘,我知道你是担心骆公子的身体。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始终是我最看重的。说句实话,今天我把骆公子拘在这里扎针,就算是扎上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好,因为他心里始终会惦记着今天没有考试的事,只要让他把该做的做了,了却心事,后面才好治病。这些道理,想必佟姑娘能明白。”程潜不急不忙地跟佟初雪解释。
程潜这番话,佟初雪明白,可明白归明白,“他到底是在发着高烧。”
她还是放心不下。
“姑娘放心,我那小徒弟就在考场外面候着,等骆公子一从里面出来,就立刻把人送来。”程潜道。
所以说,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程潜不愧是老大夫,应对有策。
“麻烦程大夫了。”佟初雪稍稍平静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