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风哥的男人正是凌风阁的老板,也是刚才佟初雪见到的那一位。
佟初雪不太清楚江未寒跟他的关系是什么,但风哥对江未寒相当尊重,很快便大手一挥,同意佟初雪上楼。
尽管最终还是获得了许可,但佟初雪分明从风哥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不屑。
要不是江未寒极力邀请,佟初雪压根不想上楼,她现在对这家店的话是一点兴趣没有。
“风哥,你可知道你刚才差点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江未寒板着面孔道。
风哥不明就里地看着佟初雪,觉得这话有些过于夸张了。
“这位姑娘可是种牡丹的好手,十分厉害。”江未寒还是有分寸的,没有把佟初雪的身份直接说出来。
风哥对江未寒大约是很信任,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多打量了佟初雪几眼。
江未寒并非没看出风哥眼底的不屑,“你那盆枯败的牡丹在哪?”
风哥命人送了上来,摆在桌上,只见牡丹红色的花瓣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就像是染病了,但他手下所有花匠都找不出问题所在。
这盆牡丹名叫“长河落日”,是凌烟阁一位大客户定下的,现在无缘无故出现这个问题,把风哥快要愁死了。
长河落日不是别的牡丹,而是孤品,一旦出了问题,连补救的方法都没有。
他这几日便寻高手,之所以把江未寒从云城喊来,也正是为了这盆花。
江未寒尽管常年不在京城,但在牡丹上面家学深厚,有时候遇到了一些难解的问题,经常会把他请过来帮忙。
这盆花江未寒刚才就已经看到,可是他也分析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佟姑娘,你不妨来看看。”
佟初雪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而是凉凉的来了一句,“我毕竟是不配来二楼赏花的人,这么娇贵的孤品,我没办法。”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气话。
确实也是气话,佟初雪此刻怒气未消,哪里肯帮凌风阁的忙。
江未寒顿了顿,朝风哥道,“据我所知,这天下间除了那位姑娘,恐怕再无人能救你这盆长河落日。”
风哥愣住,佟初雪看上去就是个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但江未寒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他说佟初雪能救,佟初雪肯定就能救。
只不过——
风哥想到刚才佟初雪遭受的待遇,心里一阵发寒,他这分明已经把人得罪透了。
“江兄,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轻易劳动您的大驾,您这是不肯帮忙?”风哥道,要他去求佟初雪,他实在接受不了。
江未寒叹了口气,“风哥,你我也是老交情了,相识数十年,若是我有办法,又岂会瞒你。那位姑娘在牡丹上颇有能耐,我几时骗过你。”
风哥无奈之下,只得把目光落到佟初雪身上,将信将疑的开口,“姑娘可否帮我看一看这盆花的问题?”
看在江未寒的面子上,佟初雪极为不情愿地起身,挪到花盆前面,上上下下打量着,又摸了摸盆里的土壤,最后得出结论,“有虫。”
“有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佟初雪身上。
这算是什么结论,凌烟阁的牡丹都有专人照料,怎么可能长了虫子还不被发现?
这姑娘怕不是个江湖骗子,风哥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