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佟初雪睡容安宁,就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骆回安却就这么看了她一整夜,几乎没有合眼。
第二日傅如年见到骆回安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骆回安脸上硕大的黑眼圈实在引人注目,傅如年想看不到都难。
他简单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傅如年逐渐严肃起来,“这事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
下朝回家,跟在骆回安身后的,正是宫中的御医。
徐锦娘本以为是看见了希望,可御医得出的结论跟先前的两位大夫一样,都说是身体没有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佟初雪的身体没问题,大家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另外御医临走前也嘱咐道,即便佟初雪醒不来,也不能任由她这样,每日可以喂点汤,若是有条件也可以喂点羊奶下去。
听了这话,骆长华当即去买了两头下崽的小羊回来,每日用杏仁煮羊奶喂给佟初雪喝。
至于逃跑的小桃,一直没有踪迹,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
但骆回安始终没有放弃,家里的人找不到,他便花钱请了镖局的人四处寻找。
骆长华提出过要将此事报案,可是他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以骆回安现如今的地位,在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衙门那边,是一点话也说不上的。
佟初雪躺在床上多日,骆回安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佟初雪喂点东西,然后陪着她说话。
徐锦娘和林春燕看佟初雪这样,却没有一点办法,心里也是默默垂泪。
骆府的气氛无比凝滞。
李府。
佟雨儿坐在镜子前,端详她新买的头面,“喜鹊,人怎么样了?”
喜鹊小声道,“已经送出京城了。”
“没让人发现吧。”佟雨儿道。
“没有,夫人放心。”喜鹊波澜不惊地答道。
“那就好。”佟雨儿摆弄这纯金的发簪,欣赏着自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对了,佟家那边呢?”
“听说佟初雪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每日就靠喂些汤和羊奶活着。”喜鹊道。
佟雨儿的眸中划过一丝不屑,她都做到这个程度了,竟然还没有把佟初雪弄死,真是失策。
“罢了,我就不信有人喝下了妒颜还能好端端的。”
喜鹊替佟雨儿梳好那些凌乱的发丝,默不作声。
房间外,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佟雨儿有些奇怪,谁会在府里走路这般没规矩。
她刚从椅子上站起,人还没有站稳,只见一团黑影出现,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将佟雨儿扇到了地上。
喜鹊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夫人,您没事吧。”
佟雨儿抬眼一看,扇她巴掌的人正是李忠裕手下的一个护卫,而紧跟在他身后进门的正是李忠裕。
佟雨儿跌落在地的身躯,没了半分力气,她捂着脸颊,恭敬的低声道,“老爷。”
李忠裕似是都懒得抬眼皮看他,端着茶盏悠悠品了口茶,说出的话却是透心的狠厉,“谁让你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