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些冤死的孩子骨灰就葬在这座山上。”船东微微闭了闭眼,睁开后,眼角竟已经湿润。
“秦大叔,原来您真的知道孩儿巷事件!”蓝欣激动不已,“当年我就曾亲自参与过那件案子,不过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个小警察,因此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一直到现在,当年直接参与过这件案子的人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没想到反而中了那些人的埋伏,差一点死在那里。”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这时候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船东老婆忽然转眼看着蓝欣道,眉宇间写满了认真。
“为什么?”蓝欣好奇不解。
船东老婆缓缓说道:“我跟你秦叔住在孩儿山山脚下六十多年了,孩儿山上发生的事我们多少都知道一点,当年那件事过后,先后有好几批人来过孩儿山调查当年的情况,甚至挖出了那些小孩子的骨灰去做化验调查,后来……这些人,都死在了这座山上。”
“之后还有人来调查过?我怎么不知道?”蓝欣惊诧万分,她调查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人来孩儿山调查之后又死在这里的消息。不过仔细一想,却又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那件事过后她就回到了局子里面,等到她升任了刑警之后她这才开始偷空调查这件事,这么些年来,她甚至连那些孩子的骨灰葬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呢。
“秦叔,您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才对吧?”萧尧将烤熟的鱼递给一旁垂涎欲滴的小女孩,皱着眉头道,“当年那些孩子到底是怎么来到江滨镇的,又是怎样得了那些奇怪的病,之后政府部门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是谜题,为了那些可怜无辜的孩子,秦大叔,我希望您能够毫无保留地把您所知道的全盘告诉我们,这样的话我和蓝警官才能给当年那些冤死的孩子平反冤屈。”
“当年调查这件事的人都死了,现在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蓝欣用她刑警一贯常用的推理思维分析起来,“当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才死的呢?被人陷害而死的还是中毒死亡?秦大叔,这个当时没有任何结论吗?”
“这件事当年只有我们住在附近的渔民才知道。”船东摇了摇头,“那些人死了之后,市刑警大队就来了人,据说可能是被当时那些小孩子骨灰里面的病毒细菌给毒死的,刑警大队的人都没敢就地火化,找了口棺材就地就把那些人给埋了,之后还在山上一阵消毒,就这样,先后死了几批人,再也没有人敢上这座山了。”
“那江滨镇公墓又是怎么一回事啊?现在的人不是照样上山来祭祖吗?也没听说过有人被毒死啊。”蓝欣带着困惑道。
“江滨镇公墓是七年前才搬迁到这儿来的,建在半山腰上,当年那些小孩子的骨灰埋在山顶上,那些调查那件事的人尸骨就葬在旁边,至于为什么江滨镇公墓要搬到这里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船东说道,“虽然当时那件事发生在江滨镇,但知道那件事的江滨镇居民却并不多,之后镇民们响应政府的号召迁坟,这么些年过去了,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所以当年即便有人知道这件事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看的出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对萧尧和蓝欣袒露心声了。
“秦叔,除了这件事,当年的事你还知道多少?”萧尧问道。
船东朝船东老婆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蓝欣急忙道:“秦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调查清楚当年那件事,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能够给当年那些孩子伸冤,哪怕是死,我都认了。”经历过昨晚上的枪林弹雨,生死一线,女警察的思想境界又得到了一次升华,对于死亡,看的更加的淡了。
“秦叔,阿姨,请告诉我们。”萧尧也认真地说道。
见两人坚持,船东早就有些锁不住的话匣子终于进一步打开下来,“其实我们知道的事并不是很多,当时,警方封锁了镇中心,对外说是有瘟疫疫情,所以当时江滨镇好多人都没敢留下来,纷纷能逃的就往别处逃了,我们因为离镇子中心离的远,所以就没离开,还像以前那样每天早上撒网晚上收网,倒是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发生在我们这附近的,我们也是亲眼目睹。”
“我永远记得,那天很热,在傍晚的时候,远远地开过来很多车子,有警车有卡车,还有各色各样的小轿车和吊车,怪就怪在,我们看到有一辆卡车上面装着一只集装箱。”
“然后呢?”萧尧和蓝欣两人同时问道,颇有默契。
“然后有人指挥用吊车将集装箱卸载了下来,就放在当时孩儿山的山脚下,跟着一大堆戴着口罩的警察拧着汽油桶将汽油浇在那些集装箱的四周围,不说一句话就着点燃了。”船东缓缓说道,面色越发的乌沉,“当时的火那叫一个大啊,火苗蹿的老高,当时这孩儿山附近还荒凉的很,根本没多少人,所以当时就我跟你姨两个人在这附近,当时我们躲在船上看的直哆嗦。倒不是害怕那火势,而是……那集装箱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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