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投石机,当真邪门!”
吕布气急败坏,爆出一句国骂。
赤兔马已经累得直喷白气了。
“陈宫怎么还不来!”吕布气急大骂。
现在他有些后悔轻敌冒进了。
连许都的城墙都没摸到,先锋部队已经死伤大半了。
“不好了将军,敌军杀过来了!”
一名徐州士卒,指着打开的许都城门,惊声大叫。
“吕贼,纳命来!”
曹仁坐下照夜玉狮子,手持大刀,冲锋在前。
吕布闻言,冷哼道:“就凭你?”
可下一眼,他就皱紧了眉头。
因为在曹仁的身后,他看到了手持冰铁双戟的典韦!.
对于典韦,吕布印象深刻。
吕布出道至今,只遇到过两个对手,能在力量上能与他抗衡。
一个是阉人张翼德;
一个是眼前壮汉!
单论力道,典韦还要略胜过张飞一筹。
这要是搁在平时,吕布自然无惧。
甚至,他会见猎心喜,渴望与对方一战!
可现在,并州狼骑已经死伤过半,士气大跌。
这些侥幸没被飞石砸死的士卒,早已没了再战之心。
遇上曹仁所率的骑兵,只有挨宰的份!
吕布明白,再不冲出去。
仅剩的并州狼骑老底,也要全搁在这了!
最重要的是,陈宫还不知这里的情况,正火速赶来!
刚刚,吕布还在恼怒陈宫来的太慢。
可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陈宫来得太快!
徐然的投石机如此诡异,就算陈宫的大部队赶到,也无济于事。
只会徒增伤亡。
而若是他在兖州损兵折将太多,徐州也必然保不住。
袁绍和曹操,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
所以为今之计,是尽快脱身!
尽可能地保存力量。
生死存亡之际,吕布难得地脑袋灵光了一次。
“驾!”
吕布一声断喝,手持方天画戟,纵马迎向曹仁与典韦。
要想走,需得现将两人击退。
曹仁与典韦,不敢托大,两人一左一右, 一起夹击吕布。
生死相搏,三人皆用上了全力。
三十几个回合过后,曹仁渐感吃力,手中攻势也慢了下来。
玛德,吕布这厮是不是人?
这番打斗,气力竟不见丝毫衰减!
关键是,对方还是一对二!
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可不能丢人啊!
曹仁咬牙苦撑。
吕布也是有苦自知。
一上来,他就用上了最猛的打法,为的就是能速战速决。
可没想到,竟奈何不得对方。
这让吕布变得焦躁起来。
此时,战场外, 一阵阵呐喊声传来。
“奉先勿惊,陈宫来也!”
是陈宫的大部队到了。
吕布脸色一变,暗骂该死。
他暴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奋力挥舞,暂时逼退二人。
刚要出声警示。
却闻一阵敲锣之声响起。
曹仁与典韦回首望去,对视一眼。
二人不约而同地翻身后撤。
于此同时,其他曹兵也开始纷纷回撤。
不好!
吕布突然想到了什么。
“陈宫,快撤`“!”
吕布大吼一声,纵马朝着己方阵营冲去。
“快撤、撤!”
一路之上,吕布狂吼不已。
陈宫远远地望见了气急败坏的吕布。
刚才他加入战场之时,就看到了满地的并州狼骑尸体。
但吕布的神态,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了。
就在陈宫惊疑之时,突然感觉天空一暗。
他猛地抬头看去,顿时大惊!
密密麻麻如雨点般的石弹,裹挟着恐怖的音爆声,飞速射来。
“这是……投石机?”
“怎会如此密集且精准?”
“撤!”
“快撤!”
猛然间,陈宫理解了吕布。
可惜,已经晚了。
四条腿的马,尚且躲不过。
何况是两条腿的步兵?
三轮投石机打击之后。
陈宫终于撤出了投石机的射程。
但却留下了近万人的尸体!
而此时,许都城的城门再次打开。
曹军骑兵,再次出动。
陈宫当即下令:
“撤!”
“快撤!”
某处不知名的水潭旁。
陈宫灰头土脸,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
四周无数徐州士卒,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为了躲避曹军骑兵的追击,陈宫只能令将士们往山林中躲。
山路崎岖难行,且回徐州的路程,足足多了一倍!
但陈宫不但耽搁,晚了徐州就要易主了。
于是他勒令士卒日夜兼程,每天只休息几个时辰。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
逃出兖州时,尚有近两万人。
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有些扛不住的,直接往林子里一钻,跑路了。
吕布亲自喂着赤兔马吃草。
他的脸色铁青,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自出道至今,打过很多胜仗,也打过不少的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