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本赚吆喝,请恕我直言,这可不像大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张永彻底没了耐心。
刘瑁眨了眨,恍然道:
“赔本?”
“当然不可能赔本了!”
“哎,你别老是打断我嘛,我还没说完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要增建桥梁嘛,桥头会设置收费处,要过桥得先交钱,这叫过 桥费。”
“不方便修桥的地方,就放上渡船,统一经营管理,收船费。”
“还有水渠,以后百姓引水灌溉,要先买水,这叫水费。”
“还有,修建码头,收取管理费……”
刘瑁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嗡!
张永等人脑袋已经炸了,骇然变色。
这……
艹!
这特么是拦路抢钱啊!
从未听过过桥、用水还要收钱的!
无耻之尤……但是一本万利啊!
张永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敢放出月息一成的利息,大量集资。
与后期的各种收益来讲,这一成的月息,就是九牛一毛!
益州可是五百万的百姓!
仅过桥费一项,即便按最低一文钱算,粗略算来,每年就有几百万贯的收入!
还有渡船费、水费、码头费……
关键是,这些都是持续长久、源源不断的收益。
一次投入,终生收益!
躺着都能赚钱。
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都在收钱。
张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目渐渐赤红。
吴、赵、李等六位家主,也愣在当场,双眼发直。
至于之前怀疑刘瑁和徐然勾结,想要卷钱跑路?
杀鸡取卵,傻子才会那么干!
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年,刘家与徐家将成为益州最顶尖的两大世家!
再无七大世家一说!
嘶!
张永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向徐然之时,目光中颇为复杂。
这种类似抢钱的主意,绝不是刘瑁那样的草包能想出来的。
此子深不可测!
短短数日,前有蜀汉物流,后有蜀汉银行。
再这样下去,益州的生意就要被姓徐的垄断了!
如此说来,传言可能是真的。
兖州物流中心,还真有可能是徐日安一手搭建的。
毕竟徐然贵为司空,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掺和商贸之事。
“张兄……”
吴家家主,压低声音。
张永回过神来,这才看到其余六位家主都在看向自己。
“此等好事,可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吞。”
“益州商贸之事,不能没有我们!”
张永微微点头,示意众人他已知晓。
“咳咳!”
张永重重咳嗽两声。
“益州自古富庶,但天灾不断,尤以水患为多。”
“张家自先祖在益州扎根,已有三百年之久!”
“益州百姓的苦……”
徐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道:“张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张永老脸一红。
这小子分明是在存心报复。
报复刚刚自己打断他说话。
“咳咳!”
张永又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张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吴家、赵家等六位家主,顿时大怒。
老东西,忒不要脸!
竟只顾着自己!
几人争前恐后地说道:
“我吴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我李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我赵家,也想为益州百姓出一份力!”
徐然嘴角微扬,望向众人。
为百姓出力?
亏你们说得出来。
刘瑁笑眯眯道:“七大世家存钱,利息可以商量,我们……”
张永冷笑,缓缓摇头。
“老夫不只是存钱。”
刘瑁笑道:“张兄,有何要求,尽管提!”
张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老夫也要成为蜀汉银行的东家之一!”
刘瑁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反应过来。
砰!
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老东西,你做梦!”.
张永其实并不老,只是看上去有些显老而已。
事实上,他比刘瑁大不了几岁。
刘瑁听他竟敢觊觎自己银行的生意,当即翻脸。
吴、李、赵等六家家主闻言,纷纷补刀:
“我等也要成为蜀汉银行的东家!”
蹭!
刘瑁起身,怒视众人,张口骂道:
“痴心妄想!”。
“别以为缺了你们,我就集不到资!”
张永端起茶杯,不动声色道:“你可以试试。”
刘璋虽为益州刺史,是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但这不等于刘璋就可以一手遮天,就可以所有的事都说了算。
事实上,刘氏治理荆州不过才二十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