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格忍无可忍,顾不上伤口,跳下马抽出刀就向岳托走来。
蓝熙儿忙嚷道:“图尔格,你用自己的箭伤了自己的肩,还要干什么?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主子都受伤了,还在一边看着,还不赶紧去处理伤口。
图尔格的奴才早就吓坏了,自己的主子根本是个不讲理的,此时又吃了大亏哪里肯善罢甘休,可是站在那里的可是岳托阿哥和蓝熙格格啊,哪个都不能惹啊,一群人眼睁睁看着图尔格受伤,竟都不知所措。
听见蓝熙儿的喊声,众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拽住图尔格又是劝又是说的,慌慌乱乱而去。
“熙儿如今有三姑的气势了,霸气的不得了。”
这人疯起来真是没救,蓝熙儿仍然心有余悸了,他却依然笑的没心没肺,瞪了一眼转身而去。
“喂,干什么啊,你带我去哪啊?”岳托却没有放她离去,一把将她抱上自己的马,自己也坐在他身后,策马狂奔起来。
“雷声不断,先去找个地方避雨啊。”岳托一边说一边加紧策马。
“避雨?避什么雨啊,奴才们找不到我,会天下打乱的,你快放我回去。”
“雨都下来了,你回哪去啊,你的那些奴才们把你一个人扔那里,就该三姑狠罚他们。”
蓝熙儿心急如焚,可马却越跑越快。
直到一个山洞出现,岳托才停下马,扶蓝熙儿下马让她躲进山洞,又抽出一块帆布给马盖住,自己也才进去。
“有这功夫都能回去了,用得着来这避雨吗!”蓝熙儿没有半分感激之情,站在洞口看着雨又嘀咕:“若是我再不回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奴才们若是找不到自己,即使自己完好无损,额娘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派人通知三姑了,也派人留在那等着你的奴才了。”
“那你不早说。”
语气依然不满,不过好在她已经肯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你也是,图尔格自来就嚣张霸道,他是额益都之子,郭洛玛法又宠他,你何必招惹他。二舅舅又不宠你,何苦自找麻烦。”
阿玛不宠自己是岳托心中的痛,自小因为这件事没少受家里同辈人欺负,可此时蓝熙儿说出来时,却感到一股暖意,微微一笑:“他最多就是去玛法那告我一状,难道玛法还能让我阿玛回射我一箭。
蓝熙儿想想也是点点头,抬眼看着洞外的大雨,天色也越来越暗,又大惊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要是关心打猎,还有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现在又下了雨,其他人应该都提前回去了。”
“还有半个时辰,我还没打到猎物呢。”蓝熙儿遗憾的望着外面的雨,七天的打猎活动,自己只有在第三天的时候带回去两只小兔,还是奴才们逮到的,这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岳托嗤笑一声:“再给你一个时辰,你也打不到猎物的。”
“喂,你什么意思啊!”蓝熙儿转身瞪着岳托,突然想起硕累的话:“表哥是打到猎物了,可现在表哥的背囊里一样空空如也,表哥也不好交代吧。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郭洛玛法对表哥极好的印象。”
听她一口一个表哥,岳托只觉得头疼苦笑一声,蓝熙儿却依然自顾自的继续说:
“表哥一定是太自信自己的身手,想着剩下的时辰一定能再打一些猎物的,可惜啊,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下雨了。”蓝熙儿一边说,一边摊开双手还满脸可惜的替岳托叹气摇头。
“你怎么知道天不遂我愿。”岳托扫了一眼山洞,似笑非笑的看着蓝熙儿。
“是啊,表哥拿猎物去哄乌拉格格,才是最开心的。”
见她脸有怒气,岳托赶忙解释:“济尔海的猎物都被抢走了,哭着说她额娘会骂她的,我才把猎物给她了。而且我当时只打了三只大雁。”
“我也没有猎物,怎么不见你给我呢。我真是不知道表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岳托心中一动,抬眼看着她将信将疑的问:“你当真要我打的猎物?”
蓝熙儿自然没明白岳托话中的意思,依然硬邦邦的回道:“谁稀罕你的猎物!”
岳托轻叹一声:“还是这副德行,不顺南不顺北的。”
“我就是这副德行,人家都是楚楚可怜的,我只会无理取闹。”说完怒瞪了一眼岳托,竟不管不顾的走出了山洞。
岳托大惊赶忙追过去想将她拽住,山路本就滑,蓝熙儿走的太急,岳托又追的太急,一拽一扯之间,蓝熙儿已经不稳就要摔倒,岳托又着急拽住她,脚下也是一滑,整个人就扑向了蓝熙儿。
蓝熙儿见他突然砸过来,自己又被拽入他的臂弯之中,立刻后退几步,感觉到后背已经靠在山壁上退无可退时,心中大惊,猛然间岳托双手撑住了山壁停在了自己面前,才放下心,可抬眼就发现与距离近的已经能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
心好像漏跳了一拍,蓝熙儿靠在山壁前动也不动,只是望着岳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