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当然认识,对啊,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们去豪赌一把,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都类拍手叫好起来,蓝熙儿却没好气的撇了一眼,撅起嘴,不满的抗议:“不要,我还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人呢。”
都类不理解的看着她:“那你打算如何?以我的认知,赌场里是找不到你心里那个人的。”
“我要去输它整条街。”
都类满脸的惊讶,愣了好一会才叹道:“你这是打算去贿赂人家月老啊。”无奈的摇摇头:“表妹真是想法奇特啊,别的都好说,三姨会杀了我的。”
蓝熙儿却坏笑起来:“那表哥打算如何呢?”
都类咬了咬牙,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自然舍命陪格格了,走着。”
蓝熙儿满意的笑了起来,继续望着窗外,都类看着她微微一笑。
杜度的婚礼如期举行了,只是人们发现杜度阿哥的脸色比起一贯冰冷的岳托阿哥还要难看。而且除三煞的时候,岳托阿哥是把箭射到了地上,杜度阿哥却把箭直接射进了轿子里,新娘子的脚下,引起众人的一片惊慌,幸好有惊无险。
杜度想娶的人是谁,众人皆知,褚英府此刻需要谁的力量,众人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杜度反常的表现,众人也都理解,可怜新娘子第一天进门就备受争议。
可这样的一对新郎新娘,在一个月后,便传出了消息,杜度大福晋有身孕了。努尔哈赤喜笑颜开,不间断的往褚英府打赏补品,送礼物。突然间人们好像看到风向要转变的迹象。
如果褚英可以峰回路转,作为二阿哥代善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济兰为这事已经揪心好多天了,偏偏这个府里的新媳妇又跑到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个没完,自己真想告诉这个侄女,她那位岳托阿哥的事,自己这个大福晋其实是管不了的。
“人家齐而雅才结婚一个月,就有了身孕,你有空就养养身体,争取早些有身孕才是大事,你来我这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
“姑姑。”敏儿委屈的抹了抹眼泪,突见姑姑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忙缓了缓情绪:“额娘,我都看不见岳托,他不是在教场就是在战场,怀孕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怎么可能怀的上。姑姑当初还和我阿玛说,岳托是个好男人,其实他简直就如冰一样冷。姑姑为什么要给敏儿介绍这么一个男人?”
敏儿还是习惯喊姑姑的,毕竟岳托从来不喊济兰额娘的。来这里之前,自己根本不清楚岳托与姑姑之间的恩怨纠葛,姑姑虐待人家,人家怎么会善待自己。阿玛虽然是叶赫贝勒的堂弟,关系并不亲近,而且无权无势,如果姑姑不管自己,根本没有人能给自己做主,想到这里满心的委屈又哭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良心不愧吗?岳托难道不好吗?年纪轻轻就有战功在身。贝勒爷也常夸他有勇有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不愿意了,你该知道别说这个城里,就是岳托的表姐表妹们,甚至五大臣家里的格格们,有多少人愿意嫁进这个府,嫁给这个人的。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你放心,你的嫁妆一份都不少给你退回去。”
“额娘。”敏儿惊讶的望着济兰,自己哪里是不愿意,成亲当晚岳托喝的酊酩大醉,而且在硕托院里足足住了三天才回自己的院子,敏儿真的很想回去,可见到岳托本人的时候,所有的脾气都没了,他的年龄并不大,身材高大,虽是武将,说起话来却文质彬彬,剑眉凤眼,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可靠而踏实,只是他太冷了,冷的自己靠近的时候就开始发颤了。
“你呀,难道连个男人都吸引不住吗?你的模样在整个女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想想你东哥姑姑是如何迷住男人的。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你是女真第一美女的侄女,难道连一个岳托都拿捏不住吗?”
敏儿含着泪不说话了,好像在思索。
济兰推着她往屋外走:“别再我这耽误时间了,岳托不肯回来,你就派奴才找他回来,实在不行,你就亲自去找他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岳托的心也是一样的。”
敏儿还想说什么,可是人已经被济兰推出屋。见她转身而去,济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敏儿没有背景,岳托的外戚势力自然不会强大,这便是自己将她嫁给岳托的目的,没想到这丫头还动真情了。那个冷冰冰的人,有什么好的,是啊,有什么好的,居然自己的萨哈林也对他那个大哥岳托佩服的五体投地。
敏儿却没有轻松的心情,有件事她没和任何人说,成亲几个月了,岳托根本没碰自己。泪又流了出来,敏儿很想捂住脸痛哭一场,可这里是内宅的后院,自己能做的只有忍住,忍住一切的不公,才能站得住脚,不错,人心是肉长的,岳托的心也是肉长的,这句如同咒语一般,敏儿不停的念叨着,走向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