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儿点点头,又行了行礼,从岳托身边走过。
“听说三姑最近很中意迈达礼。”都类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一边感慨一边瞟了一眼岳托。
“人家到底是亲外甥,比起我们都近一些,很正常啊。”硕托也瞟了一眼岳托。
“熙儿妹妹真是长大了,远远看着,淡雅而娴静。”
岳托却只是看着蓝熙儿马车离去的方向,不动声色。
“怎么都类表哥也有此心啊,若是论起亲疏,表哥也不会比迈达礼远的,毕竟姑母和三姑的关系很好啊。”硕托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都类和岳托。
都类似笑非笑的看着远方:“栋鄂氏只能属于爱新觉罗。”
甩下一句话,都类进了褚英府。硕托又看了看自己哥哥,也没说什么,进了院子。硕托摇头叹气,快跑两步,跟上前面两人。
岳托自从进了院子,达启整个人就警惕起来。褚英去世了,自己作为褚英的第一战将,前途一落千丈,那场战败,褚英被囚,阿达海战死,自己也被阿玛额亦都关在了府里,如今褚英去世了,阿玛终于把自己放了出来。不是阿玛觉得自己还有多大用处,而是阿玛已经把他当做是无用之人了。
而这一切都归于眼前的这个人—爱新觉罗岳托。达启咬了咬牙。
“真的是他?”切尔格才走过来,达启就忍不住问道。
“不会错的,我的人查的很清楚,那天那个小丫头确实出了城,确实进了他的营帐。”
“他才多大啊。”达启又看了一眼岳托,然后依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切尔格。
“心机和年龄,或许没有多大关系。”切尔格扫了一眼岳托,冷哼一声:“二哥,不要忘了,当年与乌拉一战,就是这个小子,亲自带人去偷袭的,十几艘战船,一个晚上就灭了船上所有乌拉的人。然后一招草船借箭,用乌拉的箭把乌拉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这场仗打的尤其漂亮。那个时候这个小子只比现在更年轻。”
达启的一双眼睛凶狠起来。
“二哥要干什么?”切尔格见达启满脸怒气冲着岳托就要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达启又放松下来。
“二哥,不觉得就这么要了他的命,太便宜他了吗?”切尔格一贯都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此时眼里既凶狠又严肃,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达启被感染的点着头:“自然是要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那还不是一死了之。”
“直话直说,你以为如何?”
“自然是找到他最大的痛处,一击即中。”
“这个主意好。?”达启一手握拳,拍打另一手掌,脸露喜色。想起还在灵堂,忙将咧开的嘴闭上,又不惑的问道:“什么是他的痛处?”
切尔格眯着眼睛,对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达启望去,只见一个格格双眼不错珠的盯着岳托。
“这是他的女人?”
“杜度大福晋的妹妹乌德尔。”切尔格微微一笑,达启却一脸的不解。切尔格继续说:“岳托精明能干,文武双全,不是随便可以靠近的。”
“这个女人是他的痛处?”
切尔格却冷哼一声:“应该还不够资格。二哥,不觉得这个女人的眼里都是不甘吗?”
达启又看了看乌德尔,从内心发出了一个笑容:“男人的致命痛处,往往盯着他的女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我就说咱们府里,二哥的智商是最高的,难怪阿玛从来都是最宠爱二哥的。”
提到阿玛,达启心中一恨,阿玛眼里已经没有自己了,看着乌德尔渐渐笑了起来,只是眼里的坏意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