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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什么呢？
难道把心里的想法挑明？真那样的话，女儿还如何与对方相处，又如何在对方公司工作呢？
“可惜了。”柳母摇了摇头，再度暗叹了一声。
女儿命苦，前面遭遇了个人渣，好不容易脱离，却又要照顾她和瑶瑶，如今遇上贵人，能够帮她挣脱这些枷锁，却又发现还是事与愿违。
“妈，你若是没什么胃口的话，就先照顾瑶瑶吃饭吧。”柳开颜提议道。
她见母亲和姜明诺之间，着实有些尴尬，本来她的印象中，姜明诺的话，应该是很多的，可如今彼此沉默，然后尬聊，让她实在看不下去。
柳母看着女儿，见她眼神有些严肃，本来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她对姜明诺略微客套了几句，便起身去照顾外孙女，柳开颜轻叹了一声，说道：“明诺，我母亲就这样，不太会说话，你见谅。”
“颜姐，没事的，阿姨人挺好的，非常实在。”姜明诺笑着回道。
那种实在，质朴的神态，自从来了南华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在什么人身上见到过了，对于这样的长辈。
他的心里只有尊敬，从来没有所谓的嫌弃。
那些难得的美好记忆里，那个质朴而温柔的妇女，几乎占据了大半，柳母和记忆中的那人，有那么几分类似。
这是在农村那片土地上，特定形成的性格和说话方式。
他深爱那里，自然也连带着对柳开颜一家，有了许多好感。
“我就当你这是夸奖了。”柳开颜轻笑，“开了一下午的会，斗智斗勇，也是真的辛苦，如果觉得好吃的话，就多吃一点，不用客气。”
“与颜姐之间，我自然不会客气。”姜明诺夹了一口菜，微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短暂的沉默之后，柳开颜又将话题扯回了工作上，有些话，压在胸口，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明诺被动地接招，与她讨论公司未来的路线和运营方面的细节。
一顿饭直到一小时后，才彻底结束。
柳母微笑地看着俩人热情的讨论，心里那丝原本熄灭的想法，又如火星一样，逐渐燃了起来。
姜明诺吃完饭以后，与瑶瑶瞎玩了一阵，才告别离开。
柳开颜一路送别，直到车完全驶离巷外的小道，才静静地转回。
“走了……”见着柳开颜回到家，柳母随意地问道。
柳开颜轻轻‘嗯’了一声，抬眼间，看见母亲有些失望的眼神，不禁一愣，问道：“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看你心里的话，憋了一晚上了，你不说，我看着都难受。”
“开颜啊，我觉得这位姜先生，人真的挺不错。”柳母开了话匣。
“哪里不错了？”柳开颜笑看着母亲。
“单身，有钱，年轻，待人亲和，也没什么架子，跟外面的那些富家大老板，完全不一样。”柳母说道。
柳开颜听着母亲的话，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你们俩相处的样子，已经很熟悉了吧？”柳母继续说道，“开颜，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一直记在心里，为了瑶瑶，为了你自己，有机会，还是考虑一下吧。”
女儿独自撑着这个家，柳母看着实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