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吵闹声、点菜声、移桌椅移动拼凑声……
八张桌子,早已完全的坐满,还有两拨客人,哪怕是在附近等着,也不愿去周围别家。
“喂,老板娘,再来十串金针茹,哦,还有一只马面鱼!”
“结账,老板娘,你记好了啊,我叫阿华,以后我来,或是有人报我的名字,你可得按规矩打折!”
“老板,你们那个那个,那馒头和大蒜也能烤着吃吗?没吃过,新鲜,来两个尝尝!”
……
这种火爆的场面,是李家母子始料未及的。
李母满头是汗,分身乏术,以至于怠慢了几桌的客人,一个劲的说着好话。
再看李永波,早就脱光了上身,手拿蒲扇,不停的在烧烤架前烤着串类,忙的连喝口水的工夫也没有了。
陆天林的那种搭配式烧烤模式,果然成功了。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烧烤品种,没有一个客人来点餐时,不顺带着吃些其他的种类的。
至于奥尔良烤翅……
“老板娘,我都在你家消费了三百多块了,那奥尔良烤翅,就不能再给我上五串吗?”
“是啊老板娘,今天我就是带着朋友冲着你家的奥尔良烤翅来的,给再上几个呗?”
“七块钱一串吗?我带回去给孩子吃,来两串!”
当然,奥尔良烤翅再火,按着陆天林的交待,也绝不能多供应,起码,短期内不行。
这一夜,陆天林也放弃了学习的时间,在李家烧烤摊前帮忙,一直到后半夜两点,这才因为准备的材料实在还是太少,啤酒卖光了,以至于不得不在一众其他的烧烤摊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收摊回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一个纷争之地。
烧烤摊点有人,而且,人不少。
十几家烧烤摊点,距离火车站最近的那一家,也是平常生意最好的,“老光头烧烤”。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光头男子,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是从“号子”里放出来的,早些年,拎着把砍刀,把人一条胳膊废了,重判了,刚出来没几年。
仗着前关公后钟馗的纹身,还有脸上一条指长的刀疤,以及那锃亮的光头,在这一带摆了烧烤摊,倒也赚了不少小钱钱。
这今天晚上,他不乐意了。
“光头哥,形势好像不太对啊!”
每一个“老大”的背后,总有几个欠揍的手下。
一个暴牙青年凑到老光头的身边,用嘴向那已经收摊回家,人去楼空的李记烧烤摊摊位努了努。
“他么的,是你说的,你说,他们个二比摊主,竟然烤起了青菜萝卜大蒜瓣,肯定玩完儿,结果呢!”
老光头狠狠的扇了暴牙一巴掌。
作为十几个烧烤摊点的龙头,老光头在李记烧烤摊点重新开张时就关注上了,自然,他们新摆出的菜品,也没有能瞒得过老光头的眼睛。
当然,陆天林他也没指望这种联带效应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光……光头哥,谁知道他么的就火了啊!还有他们的什么奥什么来着的鸡翅,不会是泡了药了吧?怎么卖的那么快,还供不应求?”
暴牙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别废话了!敢和我老光头抢生意,哼!再等两天,好好看看,到时候,我们有样学样,而且,哼,你让哥几个没事的时候,也去照顾一下人家李记的生意,啊!”
老光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啊?哦哦,小弟明白,明白!一定好好的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嘿嘿嘿嘿……”
暴牙自然明白老光头的意思,心中一团怒火,便准备要发泄到李记的身上。
……
又过去了一天,老妈从家里回来。
晚上陪陆天林吃饭的时候,脸寒着不讲话。
陆天林知道,老妈这种表情,一般是他自己做了什么极出格或是特别令老妈担心的事情才会有的,思来想去,除了在天台上教训了一下宋一平,吻了萧月儿之外,便是勇斗持刀歹徒的事情了。
但宋一平的事情,“十三段”已经替自己摆平了,再加上萧月儿,自然不会向老妈“告状”,那便有且只有写字台前的那朵大红花所带来的故事了。
“老妈,怎么,从哪里听来的?”
陆天林一脸堆笑的向摇着老妈的胳膊,撒着娇问道。
“你还说!很了不起了嘛!电视都播了!”
老妈站起身上,憋了一整天的气,全都暴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