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婉焦虑了几日,弄得自己一脸愁容。
如今听得虞香珠一开解,心情仿佛霍然开朗。是啊,自己都要下定了要嫁给高七郎的决心了,为何又起这些没有必要的心思,弄得自己愁肠百结呢。
虞香珠又笑道:“驱蚊的香囊用一般的便可,倒是这熏香,我替张姑娘的表姐多加一种香料。张姑娘的表姐风尘仆仆从他乡来,车马劳顿,又是陌生的地方,很容易水土不服。若是在屋中熏特制的香品,便能尽快帮助张姑娘的表姐度过水土不服的日子。”
张淑婉闻言笑道:“虞姑娘想得的确妥当,那便按虞姑娘说的来吧。”
虞香珠笑道:“特制的香品须得一两日才好,不知张姑娘可等得?”
“我那远房表姐,还得有两三日才到呢。可以等得。”张淑婉说,“不过这香囊倒是得先买回去,预备着。给表姐准备的是一个小院子,正房两间,厢房各二,小院子占地约莫宽三丈余,长四丈余。如今虽还没有种花草,但以后定然是要种上的。”
虞香珠细细听着,给张淑婉数了三十个香囊:“正房里各挂五个,厢房也一样各挂五个,小院子里挂十个。若是时常在小院子里活动,便要熏香了。”
“好。”张淑婉也是用惯香的,知道如何分配香囊,当即应好。
虞香珠将香囊放进在用竹篾编成的匣子里,又听得张淑婉问:“虞姑娘可听说了,这陆家举办的赏花会?”
“听说了。”虞香珠说。不仅听说了,陆公子还来请教她呢。
张淑婉忧心忡忡:“听说陆家另外两位公子的赏花会都弄得像模像样的了,可我表哥的赏花会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虞香珠倒是没听说过陆家另外两位公子办的赏花会如何了。
“那位铭公子弄的赏花会,说是要让离州城境内所有的人都能来观赏花卉;而那意公子……”张淑婉说起陆怀意时也是一脸的嫌弃,“他就嫌贫爱富一些,只将请柬发给离州城里有身份地位的人。”
如此听来,陆公子的两位对手,的确很厉害。
至于陆公子到底要将赏花会弄成什么样,她也不清楚。
“那二位公子赏花会的场地都已经赁好了,都在离州城里。虽然他们二人是表哥的对手,但这两场赏花会,的确是离州城里少有的盛事。听说到时候县主还会亲自到场赏花呢。我们这些一生都不得窥见贵人的平民,竟然也有机会接近县主,仰望县主高贵的尊容,想想也很是激动的。”
张淑婉到底是小姑娘心性,说起这些,方才脸上的愁容已然不见了。
“这几日啊,听说好多姑娘家,都相争着到城里最好的成衣铺子去定制衣裙呢。”
这赏花会,的确算得上是离州城十数年来,最大的盛事之一。
这样的事情,在那些热闹的大城市,比如京师、江州等地方,应该是很常见的。但在离州城,可以说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虞香珠正想着,听得张淑婉问她:“虞姑娘,到时候你若是要去赏花会的话,便来寻我,我与你结伴一起去可好?”
虞香珠回过神来,笑道:“好啊。”到时候她要多制些面脂香和口脂,说不定会大卖。
如此一想,这个赏花会,的确甚多好处。
“那便说定了。”张淑婉和虞香珠说了一通,心情好了些,见虞香珠摆在柜台上的桂春茶,又买了十罐,会了账,登上马车翩然离去。
张淑婉刚离开,张春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虞姑娘,那叶大郎乘着马车,进了大福客栈,许久没有出来。”
虞香珠挑眉,这叶大郎竟果真是从京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