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扈一脸藐视的斜睨着他,冷笑道:“谁心中有鬼谁知道,老夫只是懒得听你混淆是非而已。”
“我还没有开口,你怎知我是混淆是非?”程钺咄咄逼人的问。
李扈冷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雪王摆了摆手,让叽叽喳喳的官员们停下叫喊,对程钺道:“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吧!”
程钺点点头,一脸正直的道:“陛下,我杀死周开盛,打断大王子双腿,其中确有隐情!”
“哦?”雪王戏虐一笑,问道:“隐情为何?”
“隐情是……”程钺看了大王子的老师太傅李扈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脸决然的道,“我之所以杀死周开盛,是因为他是大王子的爪牙,密谋对二王子不利!而我之所以打伤大王子,是因为大王子知道事情败露,想要把我留在楚国境内,杀人灭口,我为了谋得一线生机,不得不下此狠手,保全性命!”
“什么?!”雪王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陛下,休听此獠胡言乱语!”程钺血口喷人,李扈吓得都快尿了,连忙出言反驳,“大王子与二王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向来兄友弟恭,没有丝毫嫌隙,既如此,又为何要指使周开盛对二王子下毒手?!”
大殿里其他大王子一系的官员也纷纷反驳了起来,而二王子一系的官员们则两眼一亮,闭上了嘴巴,不再跟着对程钺喊打喊杀。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相,程钺煞有介事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八音盒法器来,当众打开,让其播放录制的声音。
听见八音盒里传出的声音,大殿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雪王是震怒不已,而大王子一系的官员则面如死灰!
那么,八音盒里到底传出了谁的声音呢?
答案那还用说?自然是被程钺栽赃陷害的两个主角——周开盛与吕文陞的了!
其中的内容嘛,不外乎就是密谋害人的戏码了,其中周开盛声称从被俘的狼族萨满嘴里逼问出了一种能够杀人于无形的诅咒之法,能够助吕文陞不引人怀疑的杀死他兄弟吕文铮,而吕文陞则细问起了此法的具体释放步骤,最后一口定下调子,让周开盛回国后就付诸实施。
“就孤所知,你和秦国太子政等人是一路,与陞儿并不在一起,这声音你是从何录来的?”雪王尽管震怒,但还是勉强保持着几分理性,思索了一番,发现了其中的漏洞所在。
然而程钺对此早有准备了,他肃容回答:“我虽与太子政等人一路,但大王子和阳太恒等人的行踪却早就被我等获悉,为了让这些没有参与突破战的人无法不劳而获,我与师叔朴光子自告奋勇,在人皇宫外把守,在大王子等人抵达人皇宫前天夜里,我前出到大王子他们的营地探查了一番,偶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事关重大,这才用法器录制了下来。”
“陛下,别信他的一面之词!”太傅李扈都快哭了。
“不信我的一面之词,难道大王子的话就不是一面之词了吗?”程钺义愤填膺的问。
李扈哑口无言,戟指着程钺,全身不断颤抖。
程钺继续诉说着,表情显得痛心疾首:“人皇宫前一战,我再三劝说大王子等人离去,他们不肯,我只得拿出录制的证据逼迫,但是却起了反效果,为了能够保守秘密,周开盛对我痛下杀手,不得已,我只能将之反杀,大王子怀恨在心,却又敌不过我,于是逃走!回到楚国会州之后,大王子更是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我,恰好传送台轮到我雪国之人使用,他便想强行将我留在楚国境内,派手下爪牙害我性命,我为求活命,迫不得已,只能将他打伤!”
“原来是这样吗?”雪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森寒的可怕。
“物证在此,请大王明断!”程钺稽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