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些,赵煦才意识到,《大衍求一术》对自己武学的提升只是其次,给自己带来的对世界认知的警醒才是最重要的。
一念及此,赵煦收敛心神,准备开始按照秦九韶的理论实践《大衍求一术》。
然而不等赵煦练功,杨逍又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步入房中,对赵煦躬身拱手:
“教主。”
赵煦也只能放弃对这部神功的修行,选择再度站起身来:
“怎么了,那三名教中弟子如何?”
杨逍却是摇摇头:
“那三名弟子得了教主施救已经全然无事,只不过刚才得到川西的教众兄弟飞鸽传书,元廷宣来四大汗国藏西密宗,兼有四大汗国兵马护送,似乎是要集合诸多属国之力,与我决战。”
赵煦闻言冷冷一笑:
“四大汗国与元廷早已貌合神离,难不成还会全力襄助他们的宗主大汗?”
杨逍严谨分析道:
“教主,四大汗国虽然与元廷并无直接隶属,但毕竟同根同源,元皇帝所奉的密宗首领又是四大汗国藏西密宗的精神领袖,若是元皇帝真的过于忌惮我教义军,对四大汗国许下重利,难保胡虏不会动心。”
赵煦闻言,也是一段思衬。
“确实,杨左使说得有理,那以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以属下之见,我们当派精干弟子探明密宗援军所行之路线,号召武林门派协同,合武林、军马之力,行雷霆之势,抢先歼灭四大汗国援军。
此番若能尽诛四大汗国与藏西密宗援军,川陕以西便再无后顾之忧,随后我们再依原计划阻断蜀道、河套,待时而动,直捣黄龙。”
赵煦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杨左使之言乃是精辟持重的路子,但是四大汗国远在边陲,我方不知其军力亦不知密宗僧人武力,冒然出击只怕反遭伏击。”
“那依教主之见?”
“要打就不能被他们摸清路子,我们只消派一路偏军佯攻湖广行省,军力给足、士气鼓盛,给朝廷造成压力,元廷、四大汗国必定以为我们是决心在胡广展开大战。以朝廷自作聪明,势必要行围魏救赵之法,让四大汗国援军走川西道直取成都。”
赵煦说着,右手虚握,一把握成拳。
“而我们则将重兵留待,给他们玩一局守株待兔。”
杨逍闻言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蹙眉:
“那若是元廷不行偷袭成都之法呢?”
赵煦听了,飒飒一笑:
“那更好,咱们直接增兵拿下湖广,届时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孛儿只斤在大都城里怕是一天好觉都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