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吕方太过年轻,还看不懂官场的形势,也是因此,皇帝才决然放纵了太师。
相比较而言,一个才子,纵使才华再高,也不过一介科举士子,书生而已。皇帝为了他自己的江山伟业着想,与同是科举出生,且已贵为一国太师的刘雄相比,他认为吕方此子还不堪大用。
皇帝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然后仔细久久地凝视之。
“之后又如何了?太师不会只因这点小事来见朕把!”皇帝还在凝视自己的双手,同时又有些不快地说来。
“皇上!”只见刘雄弯下腰去,几乎是匍匐于地,“此子怕是要翻天了!”
“哦——此话怎讲?”皇帝缕了缕心神,疑问道。
“如若只是做个伙夫,晾他在清虚观也翻不了什么浪,只是,只是——”刘雄言语至此,话语已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呢?”皇帝有些轻蔑视之道。
“只是,不知那贼子怎会走这般好运,竟然被清虚观主收为了关门弟子,好像还传授了高深功功法——”
太师一口气,将吕方现今的情况与形势,都一一道了来。但当提及到高深的功法时,皇帝却忽然打断了他。
“等等!你是说当日那科举贼子,已经被清虚观主收为了徒弟,还传授了高深的功法?”
皇帝之前一直爱理不理的样子。至此,他好像来了兴趣道。
“是的!”太师果断回道……
人人都知,紫京城外有个紫青山,山上有个道观叫清虚观,但大多数人都不知,清虚观主就是空虚道长。
此人来历神秘,刚在南轩国崭露头角之时,便已是武道先天境高手。
当时,李炎昭曾召见过他。只见来人是个道士模样,且癫狂不羁,一点都不被皇帝所提出的优厚条件所打动,还多次出言有辱圣威。
南轩国举国上下,除了国师杨满天在先天之上。偌大个国家,也就只有区区几位先天境的武者高手。对于此等高人,如果不能为己之用,可能未来便是大敌。
当日在朝野殿堂之上,空虚道长不受招安,还挑衅了皇威,李炎昭当时龙颜大怒,本想拼了家底也要将此老道拿下。
但国师却在一旁偷偷传音给他,“皇上,此老道有些奇怪,我亦看不出其深浅,最好是不要与他动干戈。”
听了国师传来之言,李炎昭也心中无奈,只好放任了空虚道长离开。
这些年来,李炎昭一直有派人关注着清虚观的一举一动。只是后来,空虚道长收了十八路弟子,传授了十八般武艺,然后也没有了什么动作,皇帝便开始将此事淡忘。
一直以来,清虚观与南轩国都,都是相安无事。对于空虚的那十八路弟子,南轩国也一直都是友好的态度。好在他那些弟子虽然顽劣,但也不曾闯祸,甚至还有个叫唐明的,都来参加过南轩国的武举比试。
因此,近年来,李炎昭渐渐放松了对清虚观的警惕。不曾想到,被自己忽视的一个士子,竟然跑到了紫青山。起初还只是一个伙夫,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空虚道长的弟子,而且还是关门弟子。
“怎么忽然就成了关门弟子?”说到这句,李炎昭有些神态沉重。
要知以往空虚道长收的可都是记名弟子,这次竟然收了个关门弟子,可见这个弟子在那老道心中的位置之高。
“这点,微臣也想不通!”太师似是更焦虑道。
“且派人密切关注,有什么新的动向,及时来报。”李炎昭吩咐道。
“臣已派人密切关注。”太师欲言又止道,“只是,只是有些话,微臣不知该不该说……”
“说!”皇帝道。
“那日在殿堂,此子轻狂,被微臣丢出了城门,前途尽毁。如果不是皇上圣明,臣必治其死罪!”刘雄口若悬河造谣道来:
“本念其柔弱,放了他一马,不想此子竟敢怀恨在心,偏偏又遇到如此机遇,如今他天天在道观嚷嚷着,要报仇!如果此子壮大了,必定会来朝廷寻仇!”
皇帝李炎昭拨弄了一下香炉,又是不紧不慢道:“我虽不愿轻易动那空虚老道,但有国师在,谅那老道也不敢来动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道之艰难,不是尔等能想象,谅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皇上……臣恐……”刘雄跪地匍匐,有些忧心地叫唤着。
刘泰来也随其叔父,身体匍到了地上。
“如果有机会,那就永绝后患吧!”皇帝依旧背对着刘雄叔侄,字字珠玑道。
“谢皇上!”,“谢皇上!”
刘雄眼神狠辣一睁,与其侄子激动谢恩。
皇帝举手轻轻挥了一挥。
“臣等告退!”
刘雄与刘泰来,在皇帝的示意下,退出了养心殿,再次开始了他们的计谋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