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眉头一皱。
这是在海底，按照常理来说水是相对静止的。
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将大海中无尽的水搅动？
他不敢怠慢，直冲海面。
越是靠近海面，越是感受到激烈的能量碰撞。
空间震荡，海浪翻涌。
他感知到数十位武圣的存在，其中高阶武圣不下二十位，巅峰武圣都有三位之多。
更令他震撼的是，还有两位超过巅峰武圣的存在。
超脱到了神与圣之间。
半神！
莫凡大惊。
两位半神！
魔帝已经脱困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半神！
他冲出水面，看到了令他惊骇地一幕。
平天大圣，掠天大圣，冲灵圣师三位巅峰武圣伤痕累累，气息紊乱。
他们身后还有一众圣者断肢缺腿，血流如注。
无数鲜血洒落在海面上，却没有任何海洋生物敢去吞噬。
因为在天空，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在平天大圣等人的对面，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邪气滔天的青年正与他们对峙。
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双目赤红，冷冷地笑着。
莫凡瞳孔骤然一缩，那个青年竟然是莫轻狂！
莫轻狂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与平天大圣等人对峙？
他怎么会达到半神境界？
一连串的疑问自莫凡心中升起。
他腾身而起，来到莫轻狂的面前：“莫轻狂！你在干什么？”
见莫凡突然出现，一群人都愣了一下。
莫轻狂赤红的双目露出复杂的神光，露齿一笑：“老祖宗，您回来了。”
那笑容森寒，阴邪，让莫凡赶到极其陌生。
“莫凡，莫轻狂反了！莫轻狂就是内鬼！”平天大圣急呼道。
“他以维护镇天阵威名，破坏了镇天阵，解救了魔帝，魔帝冲击神境失败，将多余的力量灌注给了他，如今他也是半神境界了。”
“莫凡，你培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啊！”
平天大圣叹息着，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愤懑与无奈。
莫凡看了一眼莫轻狂，听到平天大圣的讲述。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却已经推测出事实的真相。
难怪自己迟迟不能找出内鬼的存在。
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往莫轻狂身上想。
那个人可以接触镇天阵，因为自己的存在，各大圣地对莫轻狂有着高度的信任。
再加上莫轻狂得天独厚的阵法师天赋，以及降格升灵手的帮助，莫轻狂进入镇天阵协助根本不会有人反对。
而且莫轻狂是寒烟儿的丈夫，自己的传人，可以得到寒酥绝对的信任。
这才可以得到自己偷偷潜入异族的消息。
当初莫轻狂苏醒时的奇怪，莫凡现在回忆起来细思极恐。
如果不是蓬莱仙岛关键时刻来了求援的信号，自己一定会将心底的疑惑查个究竟。
只是后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自己根本没有顾得上莫轻狂的变故。
如今再见，莫轻狂竟已然站在了天寒大陆的对立面。
莫凡心中备受打击。
培养多年，同心同命，竟然培养出这样一个对手么？
而在莫轻狂的身后，一个满头白发的邪异男子正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仿佛在看一场热闹。
更令莫凡惊讶的是，那男子的模样竟然和莫凡自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