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喝的。”田娘微笑着把酒杯递给了我,象是被催眠一般,我毫不犹豫的接过一饮而尽,酒缓缓的流过食管,仿佛是触到了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我轻轻闭上眼睛,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浮现在脑海里,好熟悉,可却又不是我认识的女子的一个,连印雪也不是!心,却没来由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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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影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我连想一想都会心痛,这不是一般的心痛,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痛心痛骨。
虽然已经从黑森林酒吧里出来,可是那种伤心的感觉却让我依然震撼,究竟我的生命里,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曾经印下了一个女子如此深的烙印?
思索,我已经到了家,推开门,老姐意外的正在为我等门,害得我差以为天要下红雨了,或者是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你怎么这么晚啊?”老姐问。
“我有工作啊!”我马上回答。
“撒谎!”老姐严厉的道:“是不是去酒吧鬼混了啊?”
“你看到了啊?”看来是被抓到辫子了,我立刻心虚的问。
“以后那种地方少去!”感觉上老姐象是在三娘教子。
“少去?为什么?那个酒吧你不是也去过?”我不服气的道。
“反正不去为妙。”老姐的口气坚定。
为什么?我狐疑的看了看老姐,难道她也知道古墓派或者是田娘吗?可是不可能啊,她只不过是个恐怖家而已。
可是等一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姐,突然感到好陌生。她总是自己是恐怖家,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作品发表过,那么,她又是以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哪?想到这里,我才突然发现,迟钝的自己竟然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了,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我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学坏啊!”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的惊疑,她马上又恢复了以前和我打打闹闹的样子,还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无意的往左瞥了瞥老姐的脸,左眼却又开始一阵抽痛,太阳穴周围的神经又吊了起来,红sè的血雾在左眼前弥漫开来。
红晕,老姐的脸苍白的可怕,一道鲜红的血泪挂在她的左眼下,异常刺目。
“你是谁?”我后退了一步大声问。
眼前的“老姐”凄然的对我一笑,慢慢的低下了头,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赫然已经变成了印雪的脸,依然苍白,血泪恐怖的醒目。
“印。。。印雪?”我抽了口气,左眼好痛,右手再次抽搐,瞬间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左眼前。
“轮到你了哦!”印雪幽幽的冲我道,原本苍白但还算正常的脸突然迅速变的干瘪,转眼间已经成了一具干枯的木乃伊状尸体,是深深的褐sè。
心一阵狂跳,右手已经不听使唤的伸向了左眼,手指触到左眼眼球惹来一阵疼痛。
“你干什么啊?”老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抓在了老姐的手里。
没有干尸,没有印雪,老姐此时正再正常不过的站在我面前,一脸害怕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我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问。
“我还想问你哪?刚问你这么去哪了你就呆在那里不动,最后还要挖自己的左眼睛!”老姐几乎是颤抖的道。
那么?刚才的都是幻觉了?老姐有没有让我不要去酒吧的话了哪?还是再过以后自己才产生了幻觉?
为什么自己的右手会去挖自己的左眼?一个激灵,我想起了胡瑞的右手上满是鲜血和内膜组织的样子,那在口腔里和胃里的眼珠,难道他们真的是自己剜去了自己的眼珠然后又吞到了肚子里吗?一想到这里我的胃立刻抽筋般的疼痛,呕吐的感觉让我面sè发白冒出冷汗,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手铐暂时把它给铐起来。
“你没事吧?”老姐推了推我,关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无力的回答,我有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了个转,最后却突然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老姐追了进来,问。
“我想上会网。”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电脑,道。
“你确定自己没事?”老姐还问。
“你去睡吧,我没事的。”安慰了老姐,我坐定,打开了自己的邮箱,而老姐也知趣的走开了。
恶魔的左眼!一封未读邮件的名字,寄信人一栏依然空白一片。
开,黑底红字:
不知道嘴里含着恶魔的眼珠是什么味道?你想试试吗?
几乎是摊到了椅子上,我通体冰冷,连脚指头都冷的发麻,全身一阵颤抖却没有让我停止继续读下去:
当恶魔的左眼牢牢的镶在你的身体里以后,你的右手会不会有挖掉它的**?我就有过,那种剜去并吞掉它的快感让我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栗,真的,你也可以尝试。因为右手是上帝的右手,而我们的左半边确是恶魔的杰作,所以人类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多么有道理的一句话啊!
握着鼠标的右手又是一阵抽搐,连的鼠标都拿不住,紧紧的用自己的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右手手指在抽筋弯曲,抓向了桌面的玻璃,指间是刺骨的冰凉。
惊慌一个人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回头,老姐正愣愣的盯着我,看我回头竟然害怕的跌坐到了身后的床上。
“你不要这么凶的看我好不好?”老姐拍了拍胸脯,道:“你这么一下子回头很吓人的知道吗?还有,你的左眼好红啊!”
“那你知不知道闷声不响的站在别人身后也是会吓死人的啊!”我没好气的道,已经不再抽搐的右手让我松了口气。
“哈!要不是我好奇你干嘛盯着一片空白猛看怎么会不支声哪?”老姐委屈的道。
一片空白?怎么会?疑惑的回头再看电脑屏幕,真的是一片空白!整个人顿时愣住,屏幕的反光正照shè出我越来越红的左眼,竟然在妖异地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