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特啊!”李洋感慨了一下,刚想拿过来仔细瞧瞧,突然从楼梯处传来了一阵向上的脚步声。
屏住呼吸,我把阿宝挡在了身后,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一个一模一样的白sè面具突然从黑暗里缓缓升了上来。
“哇!”阿宝立刻惊恐的大叫。
“谁!”李洋马上把手放到了腰后,那里有一把手枪。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老根头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面具后传了出来。
“老根头?”三人立刻松了口气,可是转眼又立刻紧张起来,他怎么也会有这个面具?
老根头伸手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他满是伤疤的脸,我现在才发现,他的脸实在比面具要来得亲切很多。
“你怎么戴这个啊?”李洋问。
“哦,我怕我的脸太丑会吓到你们,所以想戴个东西遮一下啊!”老根头道。
呵呵!你的脸虽然可怕,但绝对没有面具让人心生寒意。
“你怎么会有这个面具啊?”阿宝问。
“哦,这个面具是这个寺庙里的东西啊!”老根头解释。
“寺庙里的东西,为什么寺庙里会有这个?”我问。
“这个面具是月影族的人在死者下葬的时候为死者戴上的面具啊!”老根头回答。
“啊!?”我们呆住了,这不就是死者面具吗?
“哦,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们明天早上七会有早饭。你们可以下来吃。”老根头完,又把面具戴好转身下了楼。
良久,我们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面具,死者面具,真是不吉利啊!气氛有沉闷,谁都不知道该些什么。
“我看,这个面具好象不是老根头放的哪!”阿宝打破了沉默。
“也肯定不是我们三个放的。”李洋补充。
“那是谁?”我问他们,又象在自问。
“不知道。”阿宝和李洋难得很有默契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里不仅有我们三个和老根头哦!”我环视了一下走廊,总觉得在某一个角落里正躲藏着什么人。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阿宝抱怨。
“谁叫你跟来的啊!”李洋又开始找阿宝的茬。
“好了,好了。”我立刻在他们两个准备开吵之前开口:“现在很晚了,大家还是早睡吧,如果要洗澡什么的话最好心一,还有,别忘了锁门!”
“知道了。”李洋和阿宝了头,各自又回房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把门从里面反锁住。把面具扔到桌子上,我一头躺回了床上。从靠床的窗外望出去,黑sè的棺材仿佛是一个个悬浮着的生物一样在月光下扭曲着。再望向那个死者面具,我的眼前闪过了老根头那满脸的烧伤伤疤。又是烧伤,难道他和安家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有关吗?可是资料上不是明明那场大火里的人都死了吗?难道还有幸存者?就算他是,那么他又会是谁?难道。。。。是那个失踪的徐力?可是这又不对了,如果他就是徐力,那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又是谁?从身影上来看,老根头和戴面具的男人肯定不是同一个人!而且李洋一直认定他就是那个画展上的神秘男子,那个男子虽然年纪不轻,但是也绝对不会是徐力的年龄!
戴面具的男人,徐力,老根头,这三个男人肯定是有联系的!还有洗贞,这个女人,又究竟是谁哪?洗贞,洗贞。。。。。这个名字好奇怪。
慢着!我突然从床上挺了起来,安正西————西正————洗贞?洗贞就是安正西?如果这样的话她会在收到画以后突然离开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是,照理来她要比我们要早买火车票赶回**省,为什么村里的人没有提起过已经有外人来这里哪?
面具!我把面具从新握在了手心里,会不会是洗贞放的哪?那么,洗贞也住在这里了吗?老根头为什么不哪?
想着想着,一天的晕车和疲劳让我渐渐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神智也开始有模糊起来,握在手上的面具也被掉落到了床下。迷糊,我好象看见窗外的一个黑sè悬棺上,正漂浮着一个白sè衣裙的女子,她的黑发好长,在山风的吹拂下遮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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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清早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充满了山林的清香,阳光明亮而又温暖。看了看手表,是半。起身洗梳完毕下到了两楼,发现阿宝已经站在了那里。
“阿宝,早啊!”我扭动了一下脖子,打着招呼。
“早啊林逍!刚才老根头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阿宝指了指两楼的一间房间,道。
“哦,好啊!”话间,我和阿宝已经走了进去,这是一间类似于僧人用饭的斋堂,虽然简单,倒也干净。老根头正从厨房端出了一锅稀饭。
“谢谢了!”阿宝愉快的接过一碗稀饭就吃开了。
“对了老伯。”我笑了笑,问:“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来借宿吗?”
“是啊!”老根头头也没抬,道。
“哦,是吗?”我留心看了看老根头,满是伤疤的脸上毫无表情,我实在很难判断他是在实话还是在撒谎。
“还有一个怎么不下来?”老根头看只有我和阿宝两个,问。
“哦,他啊!不到八是起不来的。”我很了解李洋,一定还在赖床哪!拿了两个馒头,我道:“我等会会帮他送过去的。”
“哦,好!”老根头了头,继续埋头吃饭。
看了看阿宝,这妮子正吃的不亦乐乎,于是,这顿早饭便在阿宝呼噜呼噜的喝粥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