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等一下!”突然,唐京的老伴从一个房子旁的yīn影处朝我们朝了朝手。
“老婆婆!”我和李海对望了一眼,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老婆婆,什么事情啊?”我问。
“是。。。。是这样的!”老婆婆大概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道:“安正东和穆婉容的关系应该不好。”
“哦?为什么这么啊?”李海问。
“因为啊。。。。”老婆婆有担心的私下张望了一下,道:“有一次我曾经在后面的山林里看到过穆婉容,见她一副等人的样子,我也就没有上前跟她话就回来了。可路上你们猜我碰到了谁?”
“安正东?”李海接了她的话。
“不是!”老婆婆摇了摇头,道:“是安正北!你们,孤男寡女的相约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一定有鬼!还是叔嫂关系哪!真不害羞!?”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安正北是去找穆婉容的哪?也许是找别人哪?”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会!那个地方那么偏僻,谁会去啊?我当时也只是想在山里找蘑菇才去的啊!”老婆婆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那为什么唐老伯不让您啊?”李海问。
“唉!还不是为了少生事端?再怎么这是人家有钱人家的家务事,而且我又没凭没据的!我家老头子是怕别人我搬弄是非啊!”老婆婆替唐京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我笑着道:“那谢谢您老了啊!”
“哎呀,我这不是想找个人吗?这事啊,鳖在心里难受哦!”老婆婆完,就没有再理会我们,而是巍巍颤颤的朝自己家走去了。
望着老婆婆衰老的身影,我肯定她没有欺骗我们的原因!那么,联系一下刚才唐京的法,我现在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件事情了!可是真的会是这样吗?来这里之前自己曾经从阿宝的电脑查到过一些安家的资料,从年纪上来,安正北要比穆婉容还要三岁!穆婉容会接受一个比自己年纪要,而且又是自己叔的人吗?再怎么,当时的社会风气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畸恋的!
“你觉得穆婉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李海突然问我。
“一个无法和自己真正的爱人长相斯守的女人!如果她爱的人是自己的叔的话,这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在树林安正东和安正北会那些话了!”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切仿佛又开始明朗起来,可是关键的东西却仍然模糊不清。
“你这么快就断定穆婉容和安正北的私情了吗?”李海问。
“我只是猜测而已!”我白了一眼李海,继续往下猜:“你别忘了,穆婉容是怎么死的?”
“烧死的,左眼被剜去!”李海皱了皱眉,想了想,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是。。。。”
“对!”我立刻接着道:“按照月影族的族规,不贞的女人要接受被剜去左眼的惩罚!”
“可是等一下,杀害安家的凶手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规矩?如果和安正西约定私奔却又失踪的徐力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不是月影族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惩罚穆婉容的必要啊!”李海摸了摸头,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不错,照现在看来徐力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你不要忘了,这也只是jǐng方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也没有动机!而且你别忘了,安家是世代盗墓的家族,怎么也应该有不错的身手!你认为徐力一个普通青年可以有能力一下子杀了安家三个大男人吗?”我越来越觉得当年的那场大火有蹊跷,怎么看,徐力都不太可能是凶手。
“也就是。。。。”李海考虑了一下,道:“凶手不是徐力,而是另有他人!”
“很好的推测,那么。。。”我向李海摊出手,道:“证据哪?”
“有的话还用的着等到今天吗?”李海无奈的朝我摊了摊手。
是啊!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空想而已!可是有一可以确定的,三十年前的安家那场大火真的不简单!
相对无语的朝山上走去,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其实还有一我并没有出来,那就是安轶最后那句话的涵义。这个猜测真的很大胆,大胆到我都以为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是“你的左眼还痛不痛?”,这句话有没有可能就是对穆婉容的哪?既然穆婉容和安正北有私情,难保不会有孩子啊!所以安正北才只能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私生子,因为孩子的母亲和自己的关系根本就是见不了光的啊!
艰难的向上爬着山路,暴雨后的泥泞路很不好走,非常滑,我们必须提起十二万个心才行!周围的景物早已经黑沉下来,风吹的树木唰唰的直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躲在那丛黑黝黝的树木后面一样,让人不安。
哈了一下被山风吹的冻僵了的手,我缩了缩脑袋,从脖子处被灌进的冷风让我飕飕发抖着,脚下也开始有踉跄起来。不知怎的,眼前又浮现起了安轶临死前的那一幕幕情景。那些干瘪的手臂就象恶魔的爪子一样在眼前飞舞,耳朵里也好象再次回响起了安轶的惨叫声。有心虚的望了望身旁的树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土地的表面也在微微蠕动着。快步赶上前面的李海,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眬遗寺仿佛就在眼前,又仿佛在遥远的云端里。
当我们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寺庙的时候,帮我们开门的是老根头,还是原先的那张白sè的死者面具,我始终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脸部表情。照理来,他管辖的寺庙一下子发生了两起命案,但是他却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比任何人都要来得不闻不问。还有就是那个密道里,自从他和我们失散以后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也只字不提。让我有一种看不明摸不透的感觉。默默的走在老根头后面,我总觉得他的走路姿势有怪怪的,但又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幽冥殿怎么关了啊?”李海指着紧闭的大门,问老根头。
“幽冥殿只有在每个月的初七才可以打开的!”老根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回答。
“可是,可是省里的人不是还需要再调查的吗?”李海问。
“那就要调查的时候再开!”老根头口气坚决的回答。
没有再什么,我和李海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不开也好,省得我们老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躺到了床上,从新翻起了安冉的那本画册,蓝sè的封面是一块块不规则的油彩渲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古怪的符号,就象是月影族和安家的大火一样扑朔迷离。
直勾勾的盯着画,眼睛开始有晕眩的感觉,头也昏昏沉沉的,整个房间也开始摇晃旋转起来。那原本应该静止不动的一幅幅抽象画如长了翅膀一样在眼前晃动飘摇着,一张又一张,层层叠叠,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排列组合,然后又不断的变化着,让我如临万花筒一样的奇妙景象里。使劲摇了摇头,我带着晕忽忽的脑袋躺倒下来,人也变的困乏的很,眼皮上好象被加了千钧的重量。闭上眼睛,身体上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眼前却只有无数蓝sè的油彩团团纠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