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道：“记不清了……”
慕安：“……啥？！”
“记不清了。”纪子珩很讨厌有人让他重复把话说两遍，“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你要问我确切的喜欢时间……大概是她刚出道的时候。”
慕安：“？？？”
“等等等……”慕安连忙制止纪子珩，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形，“也就是说，你的心上人也是圈内人？还比你小？小几岁？”
“五岁。”
“……”还是老牛吃嫩草啊……
慕安扒拉着手指算了算，“那她刚出道的时候，你还没退圈吧？”
“嗯。”纪子珩眼皮半垂，“她出道一年后，我退了。”
慕安惋惜：“哎，你说你退什么呢？既然喜欢她，那就去追她啊！”
“追什么追！”纪子珩斜睨了眼慕安，“她刚出道一年，事业都还在慢慢起步，那个时候跟我在一起，不是为她好，是在毁了她的事业。我不想残忍到去摧毁一个女孩儿的梦想。更何况当时的我也在这个圈子里，能给予她多少帮助？不论我给她什么，别人都看不见她的努力和拼搏，别人只看到她攀附着我越爬越高，有意思吗？”
慕安笑着耸了下肩膀，“是挺没意思的。”
“那现在呢？你就不怕别人说她是攀附着你越爬越高的？”
“现在……”纪子珩叼着烟，突然咬牙切齿一笑，“现在，我发现她人挺蠢的，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说明白，她不知道能想到哪里去。平时智商挺高，在这种事情上就啥的跟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似的。”
慕安哈哈大笑，“那只能说，她在你身上失了分寸呗。”
纪子珩一愣，心里的火气也因为慕安的话一点点小下去，他笑了声，“也是，谁没有失了分寸啊……”
纪子珩捋起额前的黑发，想起那通电话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有种想让时间倒流的冲动。
那句话……他不该说的。
慕安见纪子珩不说话了，问道：“怎么了？”
“你的私人飞机借我一下。”
慕安：“？？？”
“不是，首先我要跟你声明，那不是我的私人飞机，那是我家老头的私人飞机。其次，你这么有钱你怎么不自己买一架？”
纪子珩拿起外套在半空抖了几下披在身上，双手插兜，咬着烟蒂，不耐烦道：“买架回来让它在角落里积灰吗？我不买没意义的东西回来。一句话，借不借？”
“借借借！你可真是我祖宗啊！”慕安拿出手机给他家老头子打电话，“你要去哪儿？”
纪子珩弯腰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闻言，极其嚣张一笑，“去追媳妇儿。”
慕安：“……”我想挂电话，现在来得及吗？
慕家老爷子一听是纪子珩要去追媳妇儿，二话不说把私人飞机借出去了，末了还让慕安传话给纪子珩，说：“回头追到媳妇儿了，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慕安生无可恋地望着纪子珩，“听到了吧？”
纪子珩弯腰对着手机喊道：“好，我知道了，一定会请您喝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