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宫中回来就想找您说话呢。”
这段时间,沈南星忙,冯清也忙,两个人时常几天不见面,如今冯清这般说,那想来就是有大事了。
还是和沈南星有关的大事。
沈南星将手中的药箱递给卫安,“你将药箱送回去,我去远星轩瞧瞧。”
卫安忙接过来,还嘱咐沈南星快些去。
被卫安这样一说,沈南星恨不得脚下生风,一路跑过去。
等到沈南星推开远星轩的房门时,冯清正安安静静坐在书案前练字,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怎么这般着急?”
沈南星急的鼻尖都有些出汗了。
她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冯清先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让沈南星先坐下。
不坐下怕是不会说。
她只好坐下,慢慢平复心情。
“往前数十日,太子殿下召见了袁永,说了许久的话,说是足足有一个时辰。后来太子殿下又时不时召见袁永,以示亲昵。”
沈南星打断了冯清的话,“我在街上听到两个小太监说话,说什么袁永这段时间不得陛下的脸了?这可是真的?”
冯清点了点头,“正是,前几日当着他的面摔了个好杯子。今日更是被气到了。”
沈南星有些不解,“与太子殿下走的近,便会惹陛下不快?”
冯清微微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陛下不喜东宫,这事满宫皆知。袁永本是和晋王殿下交好,如今常常出入承元宫,陛下自然不高兴。”
他顿了顿,“今日陛下生气,先是说了对于袁永修葺上林苑行宫贪墨一事进行追查。偏巧当时这事发生时,离着文华殿不远。”
沈南星愣住了,“那太子出来求情了?”
冯清点了点头,正是沈南星想的那样。
“那陛下岂不是更生气了?”
“今日下午,袁永被下了诏狱。”
这事情来的太快了些,下午的时候沈南星还在给人瞧病,开好药方,在心里默念一句愿自己和卫安都能得偿所望。
如今竟真的成了!
沈南星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袁永就这样被关起来。这让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左右踱步。
“明日我要不要去皇觉寺或者三清观上个香?”
冯清见沈南星高兴,也不好打击她,只盯着她发笑。
“你老瞧着我作甚?对了,若是说上香,我应给你上香才是!若不是你将袁永贪墨的事给抖出去,这事也成不了。”
冯清彻底被沈南星逗笑了,“我还活着,哪里用的着香来供奉了。”
“那我应为你做些什么?我的那些家产你也看不上,银钱我也没有,只有一身的医书,实在不行,我现在与你把脉?”沈南星越说越激动,等到想出可以给冯清把脉后,立刻朝着他走去。
冯清刚想说不用,此刻他身体康健,不需要诊脉,且也不想喝那些极其苦涩的养生汤药。
可还没等他开口,沈南星就因走的太急,直接跌在他身上了。
沈南星的脑袋磕在了冯清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冯清愣住了,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身上的沈南星,手都不知朝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