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自然不乐意,“说什么胡话,这些银子去花楼,怕是一晚上就折腾没了!”
汉子被他爹说了,倒是也不恼怒,坐在一旁,笑着道,“那两个人找来的时候,咱们刚开始还不乐意,还以为是骗子,没想到还真给了!就是咱们将沈南星给卖了,怕是不好,这街坊邻居不得戳咱们得脊梁骨?”
“咱们都走了,可不会回这地方了,谁会戳咱们得脊梁骨,就是说了,咱们也听不到了!”
那汉子想了想,“也是。”
说着起身,想要继续走,可没想到刚站起来,腿还没动一下呢,就见一柄短刀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转头一看,见就是早上的那两个人。
那汉子腿立马就软了,“这位爷爷,这刀可是要放好。”
一旁的老汉顿时脸色死灰。
那两个人甚至没有让他们再说一句话,直接将两个人抹了脖子,至于那三十两银子,也被那两个人拿走了。
一老一小,曝尸荒野。好像上天也不忍再看下去,一阵冷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好像这里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不远处的恩济寺破房子里,一阵冷风吹来,沈南星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然后努力将嘴里的破抹布给吐掉,接着又一点一点的将头上套的布袋子给弄掉。
弄掉这些,已经是头发凌乱,头上冒汗了。
沈南星只觉得刚刚晃头晃的自己眼冒金星,然后看了一眼周围,这破旧屋子里只有她和秋菊两个人,此刻的秋菊正努力将头上的布袋给摇下来。
“秋菊,你没事罢?胳膊疼吗?”一说话嘴里一股子破抹布味,引得沈南星想要作呕。
秋菊停下了动作,“没事,夫人我不疼!”
这是假话,那血流的不少,已经将半个衣袖给染红了。
此刻秋菊最需要的便是止血。
可沈南星的身边没有药箱,手腕被绑着,只这脚还是能动。她也顾不上刚刚弄掉头上布袋的满头大汗,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秋菊,你莫动,我去将你头上的袋子弄下来。”沈南星朝着秋菊走去。
反正嘴里已经咬过抹布了,这袋子看起来倒是比破抹布干净些。
沈南星站在秋菊身旁,直接下嘴,将那袋子给拽了下来,丢在一旁。
秋菊头上的布袋被拽掉的那一刻,眼神便立马锐利了起来,朝着四周看了看。
“夫人,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
沈南星忙道,“你先别管这个了,咱们先想办法将手腕上的绳子给解了去,我这里没有药箱,但给你包扎一下还是使得。”
她说着便开始转过身,用自己能动的两根手指尝试给秋菊解绳子。
而秋菊却仍旧不动,只死死盯着周围瞧。“夫人,你说咱们这是在哪里?”
沈南星着急,头上开始冒汗,头上的珠翠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凌乱的很。“你先莫要管这个了,若是你血流的多,折在这里,也顾不上这是哪里了。”
沈南星说的话不假,可秋菊仍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