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冯清是听到了,他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仍旧在心底叹了口气,沈南星仍旧是心里没有自己。
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轻柔了。
沈南星道,“还没抹好?”
“再揉搓一会罢,这样好的快。”冯清道。
沈南星点头,“那咱们说些别的,今日你是不是得罪黄岩了?”
冯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面容冷了几分,“也算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往日也是有仇的。”
沈南星道,“什么仇?”只是她想冯清这算不算占自己便宜?不过冯清这样的人,喜欢便会端正的说出来,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热。
看来冯清的手法还不错。
冯清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瞧了瞧沈南星后背上的淤青没这么重了,才停了手,然后将沈南星的衣领给扯了上去。
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都是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
这是不想说了,那沈南星也不再多问,便专心扣扣子,系衣带。
然后蹲在冯清面前,捏了捏他的腿,问道,“可还疼?”
冯清摇了摇头,“不疼了,许是近来天冷,若是被冷到了,便会突然的疼上一下,但很快便不疼了。”
沈南星听着,不时地点头,“看来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
“你给我配的方子,我时不时还吃一幅。至于药浴,则是每日都泡着。”
冯清道,“其实,时不时的疼一疼也好。”
“这哪里算什么好事?”沈南星心说,只听说过费尽心机求医问药的,没见过觉得伤痛在身上挺好的。
冯清站起身上,微微活动了一下腿脚,发现是一点都不疼了,这脸上也带出几分的笑来。
“只有不时的疼,才能让我永远都记得我那是的蠢笨。”冯清笑着道,然后走向了一旁的书桌,开始给自己研墨。
看样子是想要写字。
沈南星刚想问冯清要写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声音,是卫安,站在廊下,低声道,“爷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沈南星忙道,“快进来回话!”
门打开,雪花被冷风裹挟着进了屋子,又极快的消失不见。
是个赶车的马车夫,此刻恭敬的站在门口,口齿伶俐的道,“我们几个小子没敢走远,一直在等着,老爷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人,将秋菊给抬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看样子像是朝着城南门去了。”
沈南星忙道,“那你们可看到秋菊的脸了?她如何?可是难受模样?”
这一连串的问题倒是让人为难了起来,那马车夫有些为难的道,“夫人,这天太灰暗了,没看清。”
沈南星有些失望。
冯清却面上没什么表情,而是拿着笔,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办的极好,下去找卫安领赏钱去。”
那马车夫赶忙退下了。
沈南星抬头看着冯清,“秋菊会没事?”
冯清点了点头,只看着自己面前写的两个字。
坤定。
外间又有小丫头出了声音,“夫人,后厨的粽子做好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只剩下外面呼啸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