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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琬从哪里找到的能人？这么快便找到我们了。”
慕渊的目光落到天空中炸开的绚烂烟花上，发现烟火的颜色不是云霄宫特有的，随即便猜测，这应该是她的人。
俞琬琰收回目光，违心道，“店里的伙计。”
慕渊：“......”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店里的伙计？
这话说出来，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就慕渊见过的那几人，秦隐，莫寒，再加上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都不是什么善茬，这种人能当伙计？
恼羞成怒的俞琬琰，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站在原地等着山洞附近那些人的到来。
慕渊看着她那赌气的模样，完全不复以往表现出来的淡定聪慧，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原来琬琬在这附近也开了店铺呢，不知经营的是什么？”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她说是伙计，那便是伙计吧。
“比不上慕王府家大业大，也比不上云霄宫在江湖上无人撼动的势力，只是开了间小客栈，顺便种种庄家罢了。”
又是琬琬这个称呼！
记得上次见面喊得还是俞小姐，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俞琬琰暗自腹诽的同时，顺便出口讽刺他。
马甲够大啊慕世子！她原本还以为只是因为在外行走不便，而隐藏了自己真正的面容呢，没成想他还是江湖上声势浩大的云霄宫宫主。
慕渊自然听不到俞琬琰心中的腹诽，但从她那渐渐缓和下来的面容上，便知她的闷气在慢慢消散。
小客栈？
听到她的回答，慕渊可不会将她的小客栈，就真的当成了普普通通的小客栈。
“汴京城里除了有间茶楼，闹市区的有间当铺，也是琬琬的吧？”
两个店铺的名字太过相似，当然相似的名字有很多，就算是两个店铺都带着“有间”两个字，寻常人也不会将两家店铺联系起来。
因为这两者实在是相差太远，如果一个商人开了茶楼，那便说明东家是个情趣高雅之人，而在这思想封建的古代，又如何能够再去沾染当铺呢？
这一点只是引起了慕渊的猜测而已，真正的确定，却是凌白给他的消息，谢言身边的侍卫，确实在有间当铺里经常出入。
因此，慕渊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却是带上了一股笃定的意味，聪慧如俞琬琰，岂能听不出？
“是我的，你想说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按照慕渊那叵测的心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
慕渊再次坐到了刚才的那块石头上，他们离开山洞走了大约有一个半时辰，那边的人想要过来，可能要费一点功夫了。
他笑了笑，看着神色戒备的俞琬琰，目光温润。
“所以，这些年，琬琬在找什么？”
找。
而不是做，或者其他。
茶楼和当铺，一个吸引着文人墨客，属于高雅之地，而另一个却是天差地别，是三教九流所在的地方，吸引的，一般是落魄或者心思不纯之人。
两个店铺看似天南地北毫无联系可言，然而细想之下，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便是有第一手的消息。
到茶楼文人墨客讨论的基本都是国家大事，朝廷政策动向，可以很好的掌握朝局消息。而当铺聚集的三教九流，从他们身上得来的消息，往往能够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可以说，两家店铺都是搞情报用的。
慕渊话里的意思，俞琬琰听懂了，内心暗叹一声，眼前的这人幸亏不是她的敌人，才23岁的年纪便有如此心智，城府如此之深，简直是让她心惊。
单单从两个店铺的经营范围，便能将店铺的真正用途踩了个十成十，这是何等的心计！
“既然慕世子猜到了那店铺的真实用途，我在找什么，慕世子应该也有所猜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