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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这次叫你们来，是有关和天鬼宗一战之事。我道德宗打算先发制人……”
处置过蝠神使，李无生总算说起正事。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大惊失色，浑身充斥绝望气息。
她扫了眼自己的十几个徒弟，苦笑道：“为师刚才接到消息，天鬼宗极恶鬼祖已经突破元婴，我道德宗……只能封山。”
封山……
只有走投无路，退无可退，宗门才会选择封山。
天鬼宗未出元婴时，倾尽一宗之力，道德宗还有一分胜算。
但随着极恶鬼祖晋升元婴，就只剩下封山一条路可走。
而封山的后果……
资源匮乏、时刻都需防备封锁山门的大阵被攻破。
对道德宗的弟子而言，无疑是一个惊天噩耗。
王冲目光一闪，道：“师尊，一定要封山吗？”
他不知道封山的原因，甚至不知道德宗外有关尧天界的任何信息。
似乎他所接受的那份记忆，只是李无生那位真正的大弟子的残缺一部分而已。
“极恶鬼祖已经突破元婴，不日就将率天鬼宗征伐我道德宗，以我道德宗现在的实力，面对来势汹汹的天鬼宗，只有封山，才能勉强苟活。”
李无生揉了揉眉心，声音显得有些憔悴。
大殿角落，月长空忽然开口：“师尊，天鬼宗为何要征伐我道德宗？”
“极恶鬼祖欲吞噬万修，将我等化为鬼物，帮助他的鬼国晋升。而我道德宗和天鬼宗毗邻，成了极恶鬼祖的第一个目标。”
此言一出，王冲等人皆是悚然。
王冲小心的瞥了眼李无生，道：“师尊，我们守得住吗？”
“以祖师留下的道德令牌为阵眼，支撑十年应该不在话下。”
李无生声音绝望，十年……十年之后，等待道德宗的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连十年都不一定能撑过去。
元婴之威，即便她也无法揣摩。
她看向自己的弟子们，声音沙哑：“从即刻起，开始遣散门中弟子，愿意走的让他们尽快离开，不愿走的也可以留下。一个时辰后，我会封锁山门。”
李无生似乎累了，挥手屏退众人：“你们下去吧。”
……
王冲和月长空架着蝠神使，从大殿中鱼贯而出。
王冲瞥了眼蝠神使被血染红的裤子，提醒道：“蝠师弟，你若是打算离开道德宗，记得抓紧时间。”
蝠神使从二人手中挣脱，咬牙切齿：“多谢师兄关心。”
话音落下，他扭着屁股，径直离开，似乎是下山去了。
看着蝠神使离去的蹒跚身影，王冲心中嗤笑。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理会其他事，他环视一圈，吩咐道：“师兄有些事需要处理，遣散弟子一事，就交给诸位师弟师妹了。”
王冲声音不容拒绝，留下一句话便向道德宗深处走去。
原地，李明觉望着王冲的背影，恨恨道：“当真是小人得志，还真把自己当大师兄了？”
李明玉笑道：“无妨，他喜欢就好。”
他看向月长空，目光闪烁：“月师兄，我们现在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