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什么地方?快点让哨兵把他们送到我们这里来。”
“放心吧,师长同志。”参谋长回答说:“我已经给哨卡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尽快把友军的同志送到师指挥部来。”
七八分钟后,一名戴着钢盔、披着雨披的军官,在哨兵的带领下,大步走进了师指挥部。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肩章上快速扫过之后,停留在福缅科身上。他原地立正后抬手敬礼,嘴里说道:“您好,福缅科将军,我是第188师562团二营四连连长格里萨上尉,奉命到这里来与你们建立联络的。”
“您好,上尉同志。”福缅科上前握手了格里萨的手,热情地说:“我代表全师的指战员,欢迎您的到来。”
当格里萨松开了福缅科的手,正准备说话时,忽然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格里萨,你是没有看到我吗?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格里萨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别尔金,不禁眉毛往上一样,连忙抬手向别尔金敬礼:“您好,上校同志。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我再这里见到你,何尝又不感到意外呢。”别尔金说着上前将格里萨的手从额边拉下来,并用力朝自己的面前一拉,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我的老朋友,你最近还好吗?”
“很好,谢谢您的关心,上校同志。”
见到别尔金和格里萨如此亲热,福缅科有些好奇地问别尔金:“副师长同志,你认识这位友军的上尉吗?”
“是的,师长同志。”别尔金对自己与格里萨之间的交情,自然不会隐瞒福缅科:“我以前在步兵第73旅和司令员做搭档时,格里萨就是我的部下,后来又一起来了第27集团军。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他。”
福缅科对索科夫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调到第27集团军担任司令员一职时,曾经带了几十个部下过来,充实各师的基层指挥员。说是普通的部下,但明眼人的心里都清楚,这些部下都是索科夫的亲信。
福缅科没想到来和自己联络的这位友军的上尉,居然也是索科夫的亲信,对格里萨的态度自然热情了几分:“上尉同志,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口渴了吧。来人啊。”他后面的这句话只招呼站在门口的一名参谋。参谋连忙上前,身体微微前倾,等待对方给自己布置任务。
“你去给上尉倒一杯热茶,再搞点吃的过来。”福缅科说这话时,眼睛望着格里萨,嘴角带笑地说:“我想上尉同志此刻肯定是又累又饿。”
等参谋出门去准备东西时,福缅科重新来到了格里萨的面前,望着他问道:“上尉同志,不知你们师如今在什么地方?”
“有地图吗?”
“有的。”参谋长把放在地图上的杂物移开后,对格里萨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尉同志,您看这幅地图是否合用?”
格里萨低头看了几眼地图,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位置,连忙用手指着对福缅科说:“福缅科将军,我们师的部队如今就驻扎在这里。”
参谋长连忙抬头过去,查看第188师坐在的位置。看清楚之后,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后向福缅科报告说:“师长同志,距离我们只有不到八公里的距离。”
福缅科嗯了一声,随后对格里萨说:“上尉同志,上级命令我们明天中午展开对城市进攻,不知你们接到这样的命令了吗?”
“是的,将军同志,我们接到了这样的命令。”格里萨表情严肃地对福缅科说:“在我们师驻扎的地域,发现一些你们师失散的指战员。通过和他们的交谈,师长知道你们在城市里吃了大亏。恰巧在这时,接到了司令部发来的进攻命令,他连忙派遣多个联络小组,四周寻找你们的下落。”
说到这里,格里萨不禁咧嘴一笑:“结果还是我运气好,在这里找到了你们。”说着,他从军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福缅科,“这是我们师电台的联络编码。”
福缅科接过那张纸,看都不看,就随手递给了自己的参谋长,吩咐他说:“命令报务员立即发报,尽快与第188师建立联络。”
趁着报务员发报的工夫,参谋给格里萨送来了茶点,福缅科热情地招呼道:“上尉同志,您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格里萨为了寻找第84师的下落,和自己的部下在外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早已是又累又饿又渴,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水、饼干、面包干和焖牛肉罐头,不禁咽了咽口水。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吃,而是抬头向福缅科表示感谢后,接着说道:“将军同志,外面还有我的十几名部下,他们此刻可能也是又渴又饿,不知您能否......?”
虽然格里萨的话没有说完,但福缅科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吩咐那名参谋:“参谋同志,外面还有十几名友军的同志,你顺便再帮他们准备点吃的吧。”
“是,师长同志。”参谋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听到福缅科的安排,又看到参谋的离开,格里萨才拿起桌上的东西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明天就我们两个师参与进攻吗?”
如果是别的低级军官问这个问题,福缅科不光不会给他答案,相反还会将他一顿臭骂。但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军官,却是索科夫的亲信之一,福缅科自然会区别对待。好在明天进攻的命令不算什么绝密,就算告诉格里萨也不用担心泄密。
福缅科笑着说:“上尉同志,城里守军得到了增援,仅仅靠我们两个师的力量,肯定是无法夺取城市的。司令部还命令第384师和炮一师连夜赶过来,等部队都到齐了,我们再向敌人发起进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