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既然卢金将军带着部队跳出了德军的包围圈,那么他又是如何被俘的呢?”阿西娅好奇地问。索科夫微微一笑,随后反问道:“我想你们可能都听说过,当时西方面军司令员是科涅夫上将,他给接替卢金职务的罗科索夫斯基下达了一道命令,就是将第
16集团军的部队交给友军的指挥员,带着集团军司令部到维亚济马去接收新的部队一事吧。”“当然听说过,”雅科夫点着头说:“我还在总参谋部工作时,曾经听一名参谋提起过这件往事,说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真是运气好,假如他不是接到科涅夫的
命令,提前带着集团军司令部离开,没准他和他的部队一样,都会被德国人合围在维亚济马一带。至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就不太好说了。”雅科夫说话有顾忌,但索科夫却毫不迟疑地说了出来:“我听说此事后,心里就一直在考虑。假如科涅夫当初不是给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下达的命令,而是给卢
金中将,那么我们今天所看的应该就是卢金元帅了。”“米沙,你说的没错。”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雅科夫表示了赞同:“以卢金中将的指挥才能,假如他继续留在部队里,就算成不了元帅,被晋升为大将,我
想一点都不过分。”
阿西娅催促道:“米沙,你还没有说,卢金中将是如何被俘的呢?”“卢金中将在十月初率领所指挥的部队,奉命撤到了维亚济马时,德军的第3和第4装甲集群的前头部队已经切断了他们的退路,我军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的主力部队,陷入了德军的合围,与后方彻底失去了联系,包围圈里的部队根本得不到任何的补充。为了避免包括第16、第19第20、第24和第32集团军在内
的庞大部队,重蹈基辅战役的覆辙,史达林同志命令卢金中将担任总指挥,指挥这些部队突破德军的包围圈,转移到新的防御地带。但此刻一切都晚了,陷入敌人合围的部队不但弹药所剩无几,甚至粮食也全部耗尽了,只能依靠当地居民提供的少量食物和杀战马充饥。接受部队指挥权的卢金,在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情况下,顽强地坚持了三周之久,拖住了德军25个步兵师、4个装甲师和2个摩托化师。直到10月底,包围圈里的部队才因为弹药
耗尽而停止了抵抗。卢金的指挥部不幸被德军的炮火命中,等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德国人的俘虏,而双腿也是鲜血淋漓,不知道是被炮弹弹片打中的,还是被指
挥部倒塌时,落下的圆木砸断的。”说到这里,索科夫把目光转向了雅科夫,他想起对方前几天还想让自己出主意营救弗拉索夫呢,便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卢金中将被俘后,在战俘营里被截肢。对他十分重视的德军将领,想方设法让他组建伪军部队,甚至还承诺一旦占领整个苏联之后,让他担任亲德正府的最高职务。但面对德国人的威胁利诱,卢
金中将都没有屈服,而是与敌人展开顽强的斗争。德国人经过多番尝试后,发现无法劝说卢金改弦易辙,转而选择了在柳班战役中被俘的弗拉索夫,并在1944年帮着这位我军最大的叛将,组建了一支由我军
战俘和旅欧沙俄居民组成的伪军部队。”阿西娅自然不知道索科夫和雅科夫曾经的谈话,她听到弗拉索夫的名字后,还咬牙切齿地说:“据我所知,史达林同志对这个弗拉索夫极为信任,甚至还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任命他担任更高的职务。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当了德国人的俘虏之后,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投降了,成为可耻的判断。假如我们有一天抓住
他,一定要对他进行严惩。”索科夫淡淡一笑,随后问雅科夫说:“雅沙,你听到阿西娅所说的话了吗?我想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她都是一样的,对弗拉索夫这个叛徒是恨之入骨的。不过他
后来做了什么挽救的事情,要想保住他自己的性命,显然是不可能的。”听完索科夫的讲述,雅科夫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有点意气用事了。光是考虑到弗拉索夫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看到他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就试图将他解
救出来,但却忽略了对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就算自己的父亲看在老交情的份上,试图赦免他的死罪,恐怕也会招来不少的反对。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雅科夫点点头,说道:“米沙,你说的对,像这种背叛祖国的人,只要被我军抓住,就绝对不能轻饶他,一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