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听到这段新闻时,不免冲雅科夫笑了笑,歉意地说:“雅沙,真是不好意思,在新闻里没有出现你的名字。”谁知雅科夫听后只是呵呵一笑,随即说道:“米沙,大家都知道是库图佐夫指挥的部队,打退了拿破仑的进攻,但谁又能记得,库图佐夫的参谋长是谁呢?况
且我军一向有轻视参谋人员的传统,就算是贡献再大的参谋长,恐怕在将来的史书里,也难以看到踪影。”对雅科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倒是非常赞同。别说是苏军,就算是美国和德国,他们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人们都知道巴顿、艾森豪威尔、曼斯坦因、隆美
尔和莫德尔,但他们的参谋长是谁,恐怕知道的人就寥寥无几了。雅科夫继续说道:“不过当初我要调离武器装备部,总参谋部就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而且有人和我打过招呼,就算我去了前线,也能从事参谋工作。如果我能接受这样的处境,就能让我离开武器装备部,进入作战部队。不瞒你说,我当时也很犹豫,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思索,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定,去了切尔尼亚霍夫
斯基元帅的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担任副参谋长一职。”听雅科夫提起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索科夫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在真实的历史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德国投降前就牺牲了。但如今因为雅科夫没有死,而变相地救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命,甚至还让他如愿地当上了元帅。这次出兵远东,他出人意料地被任命为远东总司令部的副司令员,成为了华西列夫斯基最
得力的副手。”想到这些,索科夫开始担心起来,由于自己的出现,导致很多历史都出现了偏差,许多原本在卫国战争中牺牲的人,如今还好生生地活着。这些人继续活下
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正是他所担心的。
新闻很快就播放完了,开始上映正片。第一部电影是《列宁在十月》,虽说是黑白片,但索科夫在后世看了至少不下二十遍,对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联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场景,演员要
说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在哪里?”谁知就在这时,屏幕前出现一个人,冲着观影的人群大喊大叫。
如果喊的是别人,早就被别人骂走了。但他找的是索科夫,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虽然对方逆着光,但索科夫还是从他的声音,听出叫自己的人是别济科夫,连忙站起身说道:“少校,我在这里。”说完,就从人群里挤出去,把别济科夫拉
到一旁,免得影响他人看电影。
“少校,”索科夫看到雅科夫也跟了出来,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
“有您的电话,是欧列格上校打来的。”
“在什么地方?”
“就在临时指挥部里。”受降仪式结束后不久,索科夫就通讯兵主任安排人手,接通了与第49军的电话线路,这样有利于自己更加快捷地了解到该部队的情况。此刻听说欧列格给自
己打来电话,索科夫猜想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快步朝着帐篷的位置走去。
走进帐篷,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后,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欧列格上校吗?我是索科夫,你有什么情况要向我我汇报的?”
“司令员同志,医疗队已经遵照您的命令,对死去的三名岛国女人的尸体进行了化验……”
“什么,三个?”索科夫有些吃惊地说:“这么说,下午情报比较严重的那个女人,最后也没有能挺住?”
“是的,她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死去。”
“哦,知道了。”索科夫说道:“你继续说下去,化验的结果如何?”
“在她们三人的尸体上,发现了大量的伤寒病毒。”欧列格谨慎地说:“带队的军医经过仔细的检查,觉得我们的战士应该是被她们所感染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索科夫早有预料。此刻听欧列格说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下午五点左右。”
“什么,下午五点左右?”索科夫听后不免有些生气:“下午五点就化验出了结果,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报告?”面对索科夫的疾言厉色,欧列格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请您听我解释。最早进行化验的人员,是来自集团军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不过他们的队长说,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要谨慎。因此得到了化验结果之后,他不让我上报,说是要等方面军野战医院的那些经验更丰富的军医来分析化验之后,才能把化验
结果上报。”听到欧列格这么说,索科夫意识到自己错怪对方了,不是他们不上报,而是出于负责的考虑,只有经过反复化验,看到检验结果一样,才把准确的结果上报
给自己。
“还有,”欧列格继续说道:“在其中一名死者的手臂上,发现了大量的针眼,根据军医判断,她身上所携带的伤寒病毒,应该是被人故意注射的。”索科夫怒了,这种事情不就是小鬼子的人体实验么,没准这几个受伤的岛国女人被注射了伤寒病毒之后,故意放在一堆准备自杀的鬼子兵和侨民中间,让这
里的动静吸引附近经过的苏军部队。只要有人把携带病毒的女人带回来,就可以使伤寒在短时间内大规模传播。“该死的小鬼子,真是太歹毒了。”索科夫用手捂住话筒,扭头问雅科夫:“雅沙,那个本乡义夫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