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单独来联系我,我在他眼中一直可有可无不是吗?”藤原津人十分明锐地细察到了三浦管家不同寻常的地方,没有要去深究下去的别心,给出的回答一如彰显出他对于那个男人的态度。
“是吗?英先生在前面的一段时间里面也没有来找过你吗?”虽然三浦管家对于藤原津人的回答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信了,或者他相信的其实是直江英,但三浦管家还是不放心地再次询问了一次。
“……他不向来有什么事情都通过你三浦管家来传递的吗?一个根本连见都不想见我的人。”藤原津人没有要掩饰的意图,他说的当然就是实话,但跟他有着生理关系的直江英,在之前也的确派人找过他,就是他去镰仓的那次……
“你跟那个女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自知之明这点上面。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关于的找寻,你反正也一直没有进展,而且直江少爷突然知道了你的存在,回去调查出了你和那个女人的身份,现在英先生已经决定让人给你办理退学的手续,你必须离开东京!”
三浦管家冷冰冰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出,藤原津人拿着手机一副呆若木的模样。
对方继续在电话中传出冷酷冰冷的言词,掩藏不住的故意,就是要让藤原津人感到无望。
“我会打给你一笔钱,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回东京,提醒你最后一句:你最好不要让直江少爷再看到你,否则你和那个女人下场都不会好过了。英先生可从不会顾惜着你们这队见不得人的母子。”
对方最后的一句警告结束后,直接按下了挂键,通讯这才到此为止。
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语,就已为藤原津人的一生写好了结局。
窗上的窗帘又被拉起,藤原津人双肘靠在了窗框边上,目光眺望着远方的雨景,他现在借着海景城这间客房站起的高度,刚好望到了远方的那座富士山,他想出了一个问题:从这边看过去的富士山背后,那里会是东京吗?
这个问题,藤原津人不知道……
正大雪飘飞的东京,直江住宅内,点着亮光而密闭的酒窖空间内,站在一处浮雕壁画前面的三浦管家,脚边是一只巨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酒液,木桶外壁上的一只笼头开关正一滴一滴地从内过滤着酒水,接在下方的另一只小桶中。
三浦管家与藤原津人挂断电话后,立刻又拨打出了一串他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三浦管家的手机内从未记录有过任何人的电话号码,他手机联系人的那一栏一片空白,很多数字他只放心在自己脑子中。
电话打出去一会儿,立刻就拨通了,对面是他的养子。
“您好,父亲,我是三浦一旬。”
“一旬,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说服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