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怕了,抬眼瞥见不远处自己掉落的长剑,爬了两
步就要去捡那剑。
“咻!”有什么东西破风而出,直接击中黑衣人的左胸并贯穿而出,黑衣人的身子就这么僵硬着,瞪大了双眼咽了气,永远都碰不到自己的佩剑了。
是树叶!飞花摘叶即伤人,好强的内力。程未晚眸色深了深,呼吸更轻了,将隐身术发挥到极致。
“都说过了,不许在烧纸钱的时候动刀剑,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轮椅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满含冰霜。
“主子恕罪,属下失职,让主子亲自动手。”莫失单膝跪地请罪。
吊在柱子上的程未晚一愣,原来那人是在烧纸钱,但是为什么要在今晚,并且是在这个地方烧纸钱呢?
擅自闯入朝廷贴了封条的地方是会被判刑的,更何况这里是威远将军府,只要被安上了逆贼同党的罪名,那几乎就是连坐。
“起身吧。”将最后一张纸钱放入火堆里,男人转动着轮椅朝着前面的石榴树而去,“今晚是她的头七,这里估计不会太平。”
“主子,就算你想祭奠,其实也不用特地过来这边,你今晚的行踪很可能会走漏风声。”主子一向说一不二,但是莫失就是忍不住。
莫失实在不懂,主子心智过人,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就变了,只要再忍上两三年,那么到时候大计可成,但是现在竟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就为了来将军府烧纸钱。
四周静谧,程未晚离得不算近,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只是——头七?谁的头七?
“上官未晚的头七?”看着晚风苑,程未晚的心里只能想到这么个答案。
但是,原主不认识他啊?此人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来晚风苑给上官未晚烧纸钱?难道是她遗忘了什么抑或是有部分记忆没接收到?
“上头那位本就疑心重,早就有所警惕了,我这么一暴露,反而会让他安心。”男人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接过了一片落下的石榴叶。
已是冬天,树上的枝桠光秃秃的,连最后一片叶子也凋零了。这几日没有下雪,但是天气极寒,雍和城内的积雪早就在前两日被清理光了,只是不知这将军府内的积雪是谁清走的。
“是谁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