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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走进一条小巷转过身来。
“姐姐，玉竹谢谢你的搭救之恩，祖母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我想跟着姐姐报答你的恩情。”一个瘦小的身影对着程未晚躬身道谢，赫然是刚刚偷馒头的小女孩。
“我们见过。”程未晚透过那脏乱的头发，眯了眯眼，“在王麻子的马车上。”
程未晚对于见过的人大部分都会记得，当初她替那些女子松绑让她们逃命，这个女孩最后还看了自己好几眼。
“姐姐你还记得我？”玉竹开心地说着，“我当时就觉得姐姐很厉害了，现在又遇到姐姐了，真是缘分，姐姐你救了我两次，你真是个好人。”
“今年几岁了？”程未晚透亮的眸子看向玉竹红肿的脸，眼神跟玥玥有点像，还真狠不下心。
“姐姐，玉竹过年就十岁了！”玉竹着急地解释，“玉竹什么都会做的，扫地洗衣做饭，玉竹不怕辛苦的。”
“我不需要找婢女给我洗衣做饭。”程未晚倒是动了收徒之心，十岁就不算幼女了，只是还小，“但是跟着我不仅会很辛苦，也许还会有危险。”
玉竹沉默了一下，而后低着头绞着衣角：“姐姐你说的危险，是会死掉吗？可是我还有祖母要照顾，玉竹不能死掉。”
“我不能给你保证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我只能说，我会尽量护着我的人。”程未晚得目光飘向远方，似乎看到了原主的仇人，“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我......”玉竹怯生生地看向程未晚。
“来，拿着这个，先去买点清凉膏消肿，再买点吃的回去，别让祖母担心。”程未晚将串在一起的700枚铜板放在玉竹的手心，“你若是想好了就去解语楼，告诉她们你要找阿璃。”
前世要是有人知道程未晚要收徒，怕是要排着队，现在的光景却是不一样了，但是她同样不强求。
故意告诉玉竹她在解语楼，是为了考验玉竹，给玉竹700文钱，是为了解她燃眉之急给她时间缓一缓，也算是为了那个像极了玥玥的眼神吧。
甩了甩头不再多想，程未晚回了解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