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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染琴——对于静娴宫的各位来说自然是不速之客。
“静嫔娘娘，奴婢是奉了皇贵妃娘娘之命让程婉婉到孝宁宫去的。我家娘娘说了，这批新进宫女还未曾跟着兰嬷嬷学习呢，后天就是上元节了，多学习一下规矩以免到时候做了什么越矩之事给雍和丢脸。”染琴的话说得冠冕堂皇，神色倨傲，她这是端着身份呢。
“我家娘娘已升妃位了。”月桃见染琴一口一个“静嫔”的，忍不住插嘴。
“静妃娘娘，是奴婢嘴拙了。”染琴心中冷哼，口气仍旧不屑。
“既然皇贵妃如此用心，婉婉，你就去好好学习一下吧。”静妃也不跟她一般计较，“今日皇上才夸了本宫教导婢女有方，想必兰嬷嬷也挑不出什么错。”
“是，娘娘。”程未晚知晓静妃这是护着她故意说给染琴听的。
一路上染琴也不跟程未晚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走路，步伐飞快。
别以为出了风头，跟的主子被封了妃位，就能在她面前撒野，看她怎么整整她。染琴心中冷哼。
程未晚见前头的染琴走得飞快，便猜到了一二，也不说话，跟紧染琴。
等到了孝宁宫之后，染琴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正想转身看看程未晚几时才能跟上，一回头竟对上了程未晚扑了厚厚白粉的脸。
“你干嘛站在这儿？”染琴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染琴姑娘，不是你喊奴婢过来跟着兰嬷嬷学习规矩的吗？”程未晚面露疑惑之色，脸不红气不喘。
程未晚若是明着讽刺她，她就不客气了，但是程未晚配上这无辜的表情，染琴有气也发不出，就这样憋在心里，上下都不是。
“你自己到偏殿去，别跟着我，难不成还要我带你进去吗？”想整人没整到，染琴气得掉头就走。
程未晚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染琴想给自己下马威，很可能也是白纤妩的意思，自己就这么表现了一下，白纤妩就已经容不下她了吗？
转身走进侧殿，里面还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兰嬷嬷。
程未晚刚踏进去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转过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杜湘沫。
几日不见，杜湘沫看起来仿佛老了好几岁，此刻她清秀的脸上满是扭曲，带着怨毒的神色盯着程未晚。
“宁嫔天天让嬷嬷给她松筋骨，她今天趁着宁嫔不在出去找了静默姑姑，你要小心点。”青碧从后面走了上来，头微低，跟程未晚擦肩而过，唇角轻动，一阵细微的话语传入程未晚耳中。
程未晚也没去看青碧，而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来静默姑姑是透漏了一些事情给杜湘沫知道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她本来就不打算放过杜湘沫了。既然杜湘沫自己撞上来了，那提早处理掉就好了。程未晚眸色冰冷，杜湘沫欠平安的，她迟早要讨回来。
程未晚坐下之后，杜湘沫竟是朝着她走了过去：“程婉婉，你别得意得太早。”
程未晚头也不抬：“你欠平安的迟早要还。”
“哼。”杜湘沫故意撞了程未晚一下这才走开。
程未晚盯着杜湘沫的背影，手指不经意掠过自己的贴身荷包，眯了眯眼。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兰嬷嬷这才姗姗来迟
。
“怎么只有十九人？我记得这一批新进宫女是有二十人吧？”兰嬷嬷点了点人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