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看到程未晚是高兴的,但是一瞧见程未晚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一个红了眼眶,一个露出了杀意。
程未晚对着两人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后踏入了乾元殿。
赵元奕坐在高位的龙椅上,众大臣皆站于下方,下方还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的人赫然是巴鲁王子。
白纤妩和程婉婉站在一旁,徐婆婆站在白纤妩的后面,就连铃妃跟亭妃也站在一边。
龙椅的旁边还摆着一块贵妃椅,程未晚眯了眯双眼,镇定自若地跪地行礼:“臣钦天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虽然她早上已经洗漱过了,但是脸上的伤已经隔了两天,并且没有涂药膏,所以此刻显得有些狰狞,也很明显。
“平身吧。”赵元奕凝眉看着程未晚,“蕙妃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程未晚的眸光朝着程婉婉跟白纤妩看了过去,程婉婉的手中握着一个荷包,那是徐伯的贴身之物。
“回皇上,是臣自己不小心摔倒磕到脸了。”程未晚淡笑着说道,她从不畏惧别人对她的鄙夷跟不屑,这种眼光,她前世看多了。
程未晚这么说,赵元奕也没有办法,众人私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程未晚的。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就开审吧。”赵元奕缓缓开口,“宁世贤。”
宁世贤作为大理寺卿被点名,自然知道自家要做什么,他站了出来复述整个案情。
“草民程婉婉状告蕙妃盗用其身份,其祖母徐王氏指认蕙妃通敌卖国,白纤妩及程婉婉三人指证蕙妃谋害太后,在蕙兰宫搜出七日眠解药,但是太后实则还中了睡蛊。程婉婉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没有了。”程婉婉摇了摇头,反正通敌卖国,陷害太后的罪名,足够程未晚死好几次了。
“钦天监,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宁世贤看向程未晚,他其实是不希望程未晚出事的,毕竟在宁嫔的事情上,宁家还是算欠了程未晚半个人情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一条都不认。”程未晚淡淡地说道,她是看到了程婉婉使劲地挥着手中的荷包了,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等等,我有要补充的。”白纤妩看着程未晚的反应,突然间站出来说道,“我怀疑蕙妃让人绑架了婉婉的祖父,并且告诉了他很多不实之言。”
程未晚冷笑了一声,白纤妩还真是会察言观色、未雨绸缪啊,不过这也侧面证实了,徐伯是真的安全了,那她就放心了。
“既然这样,哀家认为,那就先找出对哀家下蛊之人吧。”一个充满威严跟恼怒的声音传来,太后在月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太后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她脚步沉稳,整个人透着一股锋利的气势,她怎么能不气,因为已经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了。
身在高位的人,那可是最惜命的。
“皇额娘您快上座。”赵元奕连忙下去扶着太后。
“巴鲁王子,你就直接说吧,怎么找出下蛊之人,哀家倒是要看一看,是谁,有这个本事,能要哀家的命。”
太后说着,眸光从白纤妩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程未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