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几个百姓。
让那老妪准备了几十个碗,程未晚就捧着那瓷瓶和花儿进了膳房,将众人拦在了外面,但是打开小窗让他们能够看得到自己。
“少爷,现在要怎么做?”司马凌小声问道。
“准备一锅水,不用太多,免得药性太弱。”程未晚低声吩咐,“一会儿将花芯里的东珠碎片拿掉,然后将花扔进去,连同瓷瓶里面的液体也要倒进去,别用大火,只要很小的火烧水就好,等一刻钟之后就出锅即可。”
程未晚将瓷瓶递给了司马凌。
这么近的距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司马凌这才看清了瓷瓶里的东西,他瞪大了双眼看向程未晚。
“放心吧,早上冀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可以解蛊的。”程未晚安抚地对着司马凌笑了一下,“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可能要小憩一会儿,一刻钟之后喊我就好。”
司马凌的目光下划,落在了程未晚的左手臂上,小臂靠上的地方,袖子掩盖下,一截白纱布露出了尾巴。
那花之所以会发光,并不是因为花本身,而是因为夜明珠的亲戚东珠,一种可以用来照明的珠子的碎片,而花儿之所以是血色的,是因为程未晚放了自己的血,花的根茎吸收了血液所以花瓣就变成了血色的。
程未晚带着傅北夜在高台下逗留了好一会儿才上去,就是在等,等花朵吸收血液吸得差不多了再上去。
司马凌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开始处理那花儿,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为程未晚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
膳房外头,众人只看到程未晚对着司马凌说了一会儿话,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花儿已经被直接倒入了一大锅水中了。
由于众人是站在外头,司马凌侧着身子挡住了瓷瓶,所以没有人看到,被倒入锅中的,除了那花朵,还有一整个瓷瓶,七分满的鲜血。
程未晚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她想着早上从雍和飞回来的冀,她写信给凝月,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的血液果然对一般的蛊虫有用,难道当初祁沐寒毒僵蛊痛发的时候喝了她的血液能够稳住病情。
虽然她不去探究自己的身世,但是凝月也没藏着掖着。
所幸这次的蛊是大范围培养的并不是什么难解的蛊,那一个瓷瓶的血大约莫有600cc,应该够了。
随着这最后的一个念头,程未晚的思绪渐渐陷入了一片纯白的棉花。
等到程未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司马凌这才喊醒了了她。
“擂台那边没出乱子吧?”程未晚眼中渐渐恢复清明。
“没有,毕竟少爷你还在这儿。”司马凌说道,眉宇间露出一抹怒气,“只不过是有些人想等着看少爷解蛊失败罢了。”
“那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程未晚淡然一笑站起身来,“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墨应该也快回来了,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