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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屋内,程未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种疼痛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汇聚到心脏处,然后又随着血液分散到全身,最终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落在了脑子里。
痛,随着心脏的跳动而产生的,一下两下,仿佛有数不尽的嘴巴,嘴巴里有利齿,不停地啃噬着程未晚清醒的理智。
痛,真的好痛,看不见伤口,无法缓解的痛。
其实前两日并非完全没有影响,都是痛的,只不过前两日的痛都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默默地忍了过去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但是今夜的那种痛是前两日总和的几十倍,所以程未晚这才打翻了床头桌上的东西,以至于白静两人察觉到了。
程未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适应了疼痛,也或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了,总之她不再翻滚,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疼痛折磨着她。
窗外,有一人影立在树下,右手扶着树干,墨色的长袍和黑夜融为一体,衣摆上似凝了霜露。
门口处,白静静静地流着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娘娘会没事的,你放心。”莫失不知道怎么安慰白静,只能轻轻揽住了白静。
白静地头靠在莫失的肩头,轻轻抽泣着。忽而一阵微风过,刚刚还立在树下的男子此刻已经站在门口处了。
“殿下...”莫失开口,白静连忙从莫失的身上弹了起来慌忙揩着脸颊上的泪水。
“嘘。”祁沐寒一根指头竖在唇边示意两人安静,他这才独自打开门走了进去。
“可是...”白静想伸手拦下祁沐寒,但是又不是很敢。
这么一犹豫间,祁沐寒已经钩开门走了进去又阖上了门。
“殿下应该来了好一会儿,你放心,殿下和娘娘之间的距离,他们会把握好的。”莫失拉住了白静的手。
白静垂首点头,想抽出自己的手,不料莫失竟拥住了她。
不管屋外的两人胸中的感情流露了多少,屋内程未晚已经疼晕过去了。
祁沐寒怜惜地拨开程未晚脸上被汗水黏住的几缕发,扶正了程未晚的身子,双手贴在了程未晚的后背。
迷迷糊糊中,程未晚似乎觉得有一股温暖抚平了她脑子里的疼痛。
翌日一早,程未晚睁开双眼,床头是白静,她发现身上的衣裳和床上的被单都已经换过了。
“啊娘娘,你醒了。”白静脸上露出喜色来,“娘娘你饿吗?奴婢去给您传早膳。”
“先不用。”程未晚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昨夜,殿下是不是来过?”
白静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让娘娘放心,但是又不想说谎。
“好了,干嘛那么纠结,去喊殿下吧。”程未晚微笑着打断了白静,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现在确定了。
“娘娘,奴婢办事不利。”白静咬了咬唇。
“没有的事,我知道他会知道。”程未晚的脸上带着轻笑,随即变淡了去,“喊殿下一起用膳吧,用完膳,也是时候找某些人算算账了。”
“是,娘娘。”白静心中一震,娘娘终于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