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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怀着身孕六个多月的时候,亲自挂帅带兵攻打凤临,铁蹄直逼凤临皇宫。
祁沐寒和上官逸都因为时疫被困在了中南三城,白落因着上官逸的原因也毅然决然去了中南三城,所以程未晚身边就剩下一个白静贴身照顾。
虽说祁沐寒人在中南三城,但莫失和莫忘却没是跟在程未晚身边,因为两人并没有染了时疫,所以被祁沐寒派来跟在程未晚身边了。
这段时间莫失总会站在白静身后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但从不上前来说什么。
白静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她没有理会莫失。
历时约莫两个月,南国的铁蹄已经踏破凤临国其余城池,凤尧就剩下一座凤临城了,但即使就剩下凤临城,众人也不敢小觑,毕竟凤临之前的城池都没见到什么兵士,想必是大部分兵力都在凤临城。
这夜,程未晚和众人商议完事情之后就准备洗漱休息了。
白静端了一盆热水走进营帐里:“娘娘,酸梅干快没有了。”
将热水放在桌上,白静拿起了一旁的瓶子,里头的酸梅干所剩无几。
“无碍,现在小家伙乖多了,不怎么闹腾我,否则这次挂帅领兵可就吃力了。”程未晚摇了摇头,抚着小腹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来。
程未晚歇下后,白静便出了营帐。
营帐外,莫失走了上来。
白静眉眼微挑,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以往莫失都不会主动上来跟自己说话的,这似乎是两人默认的安全距离,但是今夜莫失打破了这个距离。
白静下意识想绕开莫失,但是心中又有些好奇莫失想说什么。
“静静,我,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也不会强迫你什么的。”莫失眼底有些苦涩。
他本不想打扰白静的,至少现在还能这般默默看着她。但是心中的思念却是夜夜折磨着他。
“你想说什么?”白静回头望了一眼程未晚的营帐,最终没有离去,而是压低了声音,“别打扰到主子休息。”
看着白静没有拒绝自己,莫失的眼底扬起一抹喜色来,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静身后走开了一段距离。
“明日开始就会发起对凤临的最后攻势了,你,你多跟在娘娘身边,别去冲锋陷阵,那凤临城,我和莫忘去侦查过了,里头守卫森严,兵马很多。”莫失细细地嘱咐着白静。
“我的任务是保护主子,若是有需要,我也不会退缩。”白静淡淡地说道,“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我的武功也不比你弱了,一般人也伤不得我。”
“我知道,你现在比以前更厉害了。”莫失嗫嚅了一下说道,“等擒住凤尧之后就好了。”
“嗯。”白静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沉默,却意外地不会觉得尴尬。
白静望着远方的点点灯火,那是凤临皇宫的方向,相较于以往,凤临皇宫的灯火已经黯淡了很多,似也昭示着凤临的结局。
微风拂过,白静的长发往后扬,莫失抬手,接住了白静的一缕秀发。
曾经白静放弃所有跟他回去,嫁他
为妾,还不是正妻,但他不仅辜负了程未晚的托付,也辜负了白静的信任。
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请求白静原谅呢?莫失的眼底闪过一抹悲恸之色,随即变得坚毅。
翌日,大军压境。
凤临城墙上,无数的弓箭手在等着南国的人,那是凤尧剩下的最后一批死士了。
只要破了这道防线,凤临皇宫就不足为据了,因为还有凤沐凉在。
两军很快交上了手。
程未晚身披红色战袍站于南国兵马中间,一边指挥着众人迎战。
南国这边,他们的阵法是程未晚亲自操练过的,当然,雍和的兵马也包含在内,此刻阵法便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南国兵士的伤亡。
“攻!”程未晚看准时机,下了攻城的命令。
凤临城岌岌可危,就在这时候,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三个弓箭手,一看那气势就是高手。
那三人手中的箭矢对准的都是程未晚。
“咻!咻!咻!”那三人手中的长箭划破长空,朝着程未晚飞去。
“主子小心!”白静手中的长剑一挽,瞬间就将那三枚箭矢全都击落了,只是她人向后划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
“那些箭矢有毒,小心。”程未晚扶着小腹眯眼看着城墙上的那三个弓箭手,“那三人的内力,也不低。”
程未晚身边,许多人都挡在了她的面前。
毕竟已经八个月的身子了,没有人敢让程未晚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