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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梨县。
和太田照完相后，白石和恋野就直接离开了。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恋野的表情有些严肃，显然是重新思考起了龟梨小满一案。
一番接触下来，恋野也认可了白石作为侦探的能力，于是主动问道。
“藤峰，龟梨小满一案，你认为该怎么破？”
“不知道。”白石如实道：“就现在已知的消息，我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这个案子的头绪，除了多了一些疑点以外，我暂时也想不通。”
“我也是。”恋野坦诚道：“如今回过头来看这个案子，有好多我没发现的疑点，首当其冲的就是案发现场。”
白石扭头看去，恋野神情颇为自责，握紧了拳头。
“二条先生的说法是对的，当晚的情况，无论远藤是冲动杀人还是蓄意谋杀，根本就不合逻辑。就算排除二条先生说的那些主观看法，我当时本身也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说完，恋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石道：“呼，我必须向你道歉，藤峰。”
“嗯？”白石不由得停下脚步，恋野也停下看着白石认真的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因为你的年纪和身份，对你抱有敌意，觉得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恋野认真道：“所以，我必须向你表示歉意。”
“不至于。”白石对此不甚在意，只道：“恋野警官多心了，就当时那个情况，犯人除了远藤也没有其他的人选。”
想了想案子的详细情况，补充道：“这，确实不怪你。”
恋野摇头，很认真地说：“不必安慰我，事实如此。如今案情变成这样，是我的失职。如果当初我在现场但凡能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现在也不必那么辛苦。”
这话不是安慰，而是白石真的这么认为。
他完全没有觉得这是恋野的问题。
山梨县本身是个小地方，没有那么多命案给她练手，恋野才入职三年，警方又是个讲证据的地方，就算有怀疑，没有证据也不会跟下去。
所以经验不足实属正常。
而且硬要说的话，这跟经验都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案子本身就有超出了常识的地方，而恋野就是个警察，根本就没有面对这种事件的经验，哪里怪得到她身上。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如果案发第一时间他就在的话，这事情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现在这个案子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介入的时间和案发的时间间隔的久了一些，诸多线索因为时间的关系被掩盖了。
侧面了解到的线索又不像冈本一案那么详细，再加上这案子本身又牵扯甚广，复杂程度比冈本一案高了不止两个档次，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
当然，白石有信心查出真相，只是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而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但这些话也无谓跟恋野说了，因为对现况无益。
于是白石摇头，只道：“与其说是失职，不如说是这案子本身的问题。恋野警官，人不是机器，无法面面俱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你真的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