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通过苟鹏一次次的大展身手,杨辉早已对苟鹏的判定深信不疑,当他听的苟鹏的肯定话语后,不由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缓了好久才说道:
“道长,这人明明可以站立直走,还能行凶作案,怎么会是已死之人呢?”
苟鹏将男子脑袋往旁一拨,仔细观察其颈项后,回应杨辉道:
“这应该是在生前被人下了蛊术,活活被这些邪物吃干了内脏而死,随后怨念之气在体内不散,下蛊之人定是通过某种邪术控制住了这人的怨念之气,让其死尸为他行凶作恶,最后就算死尸意外出事,都与下蛊之人早已断了联系,所以很难再查到下蛊人的蛛丝马迹。”
“咳,”杨辉听后心里一阵焦急,随即开口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辛辛苦苦寻得的线索不就这样断了?”
苟鹏听后一阵释然,摆了摆手,示意杨辉不要着急,随后缓缓说道:
“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需要将他带到一个阴暗潮湿没有监视的房间,我再施法引出他的冤魂,如果此人死前见过下蛊人,那么必定会对下蛊人有很深的印象,到时候我们只需拿个纸笔让他画出害他性命之人便可,一般情况下,亡魂都是很愿意我们为他报的血仇的,但是下蛊人也很少会抛头露面,就算露面时肯定也是遮住了容貌,所以只能说凭个运气,试上一试。”
杨辉一听,在心里盘算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对苟鹏道:
“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他们协调一下再说。”
见杨辉离去后,苟鹏便从裤兜中摸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喂!苟子啊,是你吗?情况怎么样了?”
“宝来,你和胖哥立马准备一些布阵用的法器,待会儿送到监狱门口,我要在这里面布个阵法。”
“啊?现在什么情况啊?苟子?”
“呃,现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回来再详谈,哦,对了,这次帮我带几个厚实点的口罩进来。”
随后苟鹏挂断了电话,走到男子身旁,仔细观察其颈项处一条黑丝的走向,想要观察出这是出自哪门哪派之人的毒手,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就在苟鹏出神时,杨辉突然从铁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冲着苟鹏淡淡笑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道长,妥了,他们答应我们在最西边的杂物储备间办事,但是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而且他们还会有专人在门外看住我们。”
苟鹏听之,心里盘算了一下,点头回应道:
“差不多,我先去门口取一下法器,这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支撑,你让几个人把他抬进去,我随后就来。”
说罢,苟鹏便一路小跑,跑到监狱门口,见赵宝来和胖子在寒风瑟瑟中冻得直跺脚,急忙招呼了两人,取过装备。
“苟子,小心呐,没有我和宝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我们把车停在外面,就在上面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苟鹏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转身一路小跑向西南角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房间里。
杨辉已在门口候好,见苟鹏一来便同其一起进入,随后几名狱警将男轻男子也抬进去,放在了地上,两人一进去就感到一阵凉意透骨,地面上已被清除了一大片空地,上面还贴心地铺了几层垫褥,避免凉气上身。
“道长,可以开始了吗?”
杨辉一脸正色道,毕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施法,所以内心显得很是崇尚而充满期待。
苟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
“杨大队长不必那么客气,叫我苟鹏就行,行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说罢,苟鹏从包中拿出笔砚,将赤硝放进砚台磨细后,用毛笔蘸之,围绕着男子尸体在地上绘出了一个奇形繁复,晦涩难懂的图案,远看之下,却像是花了一个手持毛笔,戴着高帽的魁梧之人。
苟鹏为其画上了最后一道画笔后,闭上眼睛,暗运真气,暗叹道,画得这审死判官之阵法可真是不易,最心痛的是那贵比黄金的赤硝,但是道行不够,装备来凑,这也是为了增加阵法成功率,而没有办法的事。
阵法画毕,苟鹏在阵法两旁各点了三根引魂香,引魂香整体呈蜡白色,是由尸油、骨灰、竹子、童子尿、鸡血、牛泪混合浇注而成,点之有其异香,可引魂招鬼。
一切准备就绪,苟鹏心里默念静心神咒,摒弃了心中一切杂念,随后开口念出招魂神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 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急急如律令!”
那杨大队长候在一旁,看的倒是仔细,此时因为屋中没有灯光的原因,所以只能靠几根引魂香勉强维持着屋中光线,就在苟鹏口念咒语时,那引魂香忽然起了变化,香烟忽然不再随风飘动,而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迅速向阵中聚拢,半柱香的功夫后,那香烟竟然慢慢化作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在人影面部都还未成型,模糊不已时,忽闻从阵中人影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随后一阵人声不知从何传来,只听他一阵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苟鹏听罢,眼看着那团烟雾人形双膝跪地,抱着头,似乎痛哭不止,便示意杨辉也同自己一样,在眉间涂上了淡淡一层礞石粉,以掩盖自身阳气,随后苟鹏开口问道:
“喂,你不要怕,我们两人都是来给你报仇雪恨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们是谁杀害了你,我们一定将他绳之以法。 ”
人影听罢后,又是一阵刺耳的惨叫,随后跪在地上,不断重复呜咽道:
“地下室!地下室!地下室!”
随即又从胸腔中发出了一阵响声:
“哔哔哔!!呲呲呲!!叮叮叮!!!铛铛铛!!嗡嗡嗡!!轰隆隆!!轰隆隆!!!呜呜呜!!”
苟鹏一听,仔细辩认下,心里忽感一阵悸动,随即大声道:
“汽车!是汽车!”
“不对!”
杨辉用手枕着下颌,又侧着头仔细听了下,随后坚定的断语道:
“汽车修理厂!!是汽车修理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