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稚宁咬着唇瓣,知道自己不该继续问的,偏偏控制不住自己,“你还来吗?”
“来干什么?”
慕少言嗤笑,倏地转过身来,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来这里干什么,你告诉我?”
“……”稚宁咬唇。
“来看你有多嫌弃我。”
“来看你的冷眼。”
“来自讨没趣,是么?”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稚宁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想解释,然而语言太苍白,无论她怎么解释,他恐怕都不会相信了吧?
“别哭了,没有意义的泪水,就不要流。”
慕少言调整呼吸,平静地道:“你好好休息,张嫂会照顾你。”
他走了。
稚宁仍旧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他心里有怨的吧,怨她在他住院的时候,没有去看望他,没有去照顾他。
应该的。
应该怨她的。
住院了两天,烧基本退了。
出院那天,稚宁不想回桃花源,她让司机送她去盛夏的公寓。
“稚宁小姐,您晚上还回去用餐吗?”她下车后,张嫂追下来问。
稚宁顿住脚步,思忖片刻,才笑笑道:“不了,我跟夏夏一起吃。”
“好的,那我让司机晚一点来接您。”
…
“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盛夏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没好气地用食指戳她脑门。
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稚宁闷不吭声。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