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晁的呼吸都变的沉重起来,忽然特别想喊cut。她身上透出来的悲伤和愤懑,仿佛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痛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疼。
叶歆瑶依旧沉进在戏里,冷风吹破了糊在窗户上的报纸,她忽然抬起头眼泪滚滚而下。
“cut!”姜晁终于喊停,顾不上其他人的侧目飞快拿了纸巾冲过去,“歆瑶?”
“姜大哥。”叶歆瑶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没过吗?”
姜晁心疼的不行,“过了,非常棒。”
叶歆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你要专业一点,不要被自己的情绪影响,毕竟我是在演戏。”
她能感受到姜晁对她的关心,这种感受,上辈子只有汪娅楠给过她。
“让你看笑话了。”姜晁自嘲一笑,确定她的没有被剧中的人物影响,又回到摄像机后。
继续往下拍,叶歆瑶又成了剧中的伊锦,麻木享受父亲的照顾。
冬日的午后大雪纷飞,父亲的鼾声一声大过一声,伊锦抱着装有妈妈和弟弟照片的铁盒子,站起来往窗边走,拴在脚上的铁链子哗哗作响。
父亲说她有病,整日都把她拴在家里。
空的不剩几件家具的家里,偏偏有一台好几万块的钢琴。
伊锦看着钢琴,指腹拂过琴键,脸上忽然绽开疯子一样的笑容,无声的笑着。
“cut!”姜晁激动喊停,“下一场准备。”
这就是他要的样子,让人心疼又无奈的少女,残暴又嗜酒如命的赌鬼父亲。少女在泥潭里挣扎,从绝望慢慢发展成麻木。
叶歆瑶开心坐到监视器前,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是叶孝海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