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因为大姑娘每次进宫，时间那么短，还总去找尚姑娘，您吃醋了，所以要故意为难她！”虎牙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洋洋。</p>
这样就不厚道了吧。</p>
是大姑娘自己喜欢尚姑娘，尚姑娘有点无辜啊。</p>
皇上道：“那你就那般以为吧。明日记得，问问太医，还有什么润肺的药材，不管多金贵，都找了给我娘送去。”</p>
“是。”</p>
涉及苏清欢，那就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话题。关于尚霓衣的诸多疑惑，虎牙只能咽下去。</p>
伺候皇上睡下，距离上朝起身的时间已经只有两个时辰了。</p>
虎牙叹了口气，心道这个皇帝做得有什么意思！</p>
吃点好的怕浪费，美人在侧不侧目，睡得比谁都晚，起的比谁都早，天天要听文臣武将跟菜市场的妇人一般哔哔，还得心怀天下苍生，这里发水那里干旱，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把这处乌云赶到那处……</p>
这皇帝，白给他他都不要。</p>
哪里比得上他，老婆孩子热炕头。</p>
他也困了，在地铺上和衣躺下。</p>
伺候皇上起身之后他就可以回家了，然后等皇上用过午膳小憩片刻，他再赶回来伺候就行。</p>
他得先把皇上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回去问问婆娘，皇上到底想干啥，想干啥！</p>
杜氏揣测人心的本事，在虎牙心中无出其右。</p>
一连五天，每天晚上皇上都召尚霓衣晚上去伺候，情形都同第一晚一模一样。</p>
站一晚上，第二天赏赐东西，套路都一样。</p>
虎牙自杜氏那里得了安慰，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只按照皇上吩咐做，不多说也不多问。</p>
只是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前朝，有御史台的人进谏，说皇上守制期间，应该洁身自好云云。</p>
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骂了一句“放屁”，虎牙也只当这些人放屁，只是隐隐担心阿妩知道这件事情。</p>
阿妩在忙着帮苏清欢安顿边城来的帮忙之人，而且她和他们都很熟络，根本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p>
苏清欢和陆弃倒是知道，但是也很沉得住气。</p>
苏清欢：我相信皇上。</p>
陆弃：黄了才好。</p>
慢慢的，虎牙咂摸出了滋味。</p>
因为他发现，尚霓衣“受宠”之后，其余女人明显分成了两拨，不，三拨。</p>
一拨是讨好，希望跟着喝点肉汤，主要是那些身份卑微的女子；一拨是嫉妒，冷言冷语地打压，言外之意，你个出身商贾之家的贱人，怎么能得圣宠，而且不知廉耻地霸占皇上。</p>
第三拨人，是褚十六。</p>
事事都跟她无关，她就是个局外人。</p>
虎牙对褚十六十分好奇。这女人，不是说为了前程抛弃现在风头渐盛的长孙徐吗？</p>
那你得有个上进的样子啊！天天板着一张死人脸，这是邀宠该有的态度吗？</p>
你长得再好看，也是你捧着皇上，不能让皇上讨好你啊。</p>
也就是皇上仁慈，也不亲近她们，否则真计较起来，早让人打了出去。</p>
这是一枝奇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