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如何能让她高兴，以后能不能多花一点心思，用让她高兴的方式处事？”</p>
阿妩气结：“爹，您是来安慰我还是帮我娘补刀的，您到底向着谁？”</p>
“没有你娘哪来你？再说，只许你哥哥纵着你，不许我向着我的女人，这又是什么道理？”</p>
阿妩被他逗笑，却又觉得自己太容易让步，哼了一声道：“爹您说得一点儿也不好笑。”</p>
“别生气，也别气你娘。你娘心思重，就怕她自己生出来一个褒姒，所以才事事叮嘱你。”</p>
阿妩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不指望您帮我说话的。”</p>
“怎么不帮你说话？你娘天天说我偏向你。”陆弃嘴角勾起笑意。</p>
阿妩歪头看着他，看着他浅棕色眸子中倒映出来的她的容颜，忽然想起小时候被他抱着骑马，也是喜欢在他瞳孔中找自己，心里蓦地柔软。</p>
爹其实没有说错，印象中，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这么柔软地说笑。</p>
娘似乎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p>
“爹觉得你做得很对。”陆弃又道，“这个身份是你哥哥给你的，就算有错也是他的错。”</p>
“我哥哥才没错呢！”阿妩不高兴地道。</p>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p>
“胳膊肘本来就是往外拐的，谁往里拐那是怪胎。”</p>
“好了，不生气了？”陆弃笑道。</p>
“不生气了。”</p>
“那跟我回去跟你娘道个歉。”</p>
阿妩：“……爹！”</p>
“你就给你娘一个台阶，我私底下会说她的。要不她不高兴，我怎么能高兴的起来？”</p>
阿妩被亲爹绕晕了，到底去跟苏清欢赔了不是。</p>
苏清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道：“娘也有错，只是因为太关心你，还没来得及表扬你。如果银两火耗和淋尖踢斛这种陋习被彻底取缔，小老虎必将名垂青史。”</p>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弃看着苏清欢靠在迎枕上发呆，不由道：“还想着小老虎的事情？”</p>
“嗯。”苏清欢点点头，“生她的时候仿佛还在昨天，历历在目。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好母亲。”</p>
“你就是个好母亲。”陆弃肯定地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伤感。</p>
苏清欢笑着摇头：“刚刚及格，好不敢说。只是觉得当初无知无畏，现在再想做母亲，就觉得肩上的责任太重。”</p>
“好端端地想这个干什么？”陆弃不以为意地道，“三个孩子都大了……”</p>
“三个大了，要是再来一个小的呢？”</p>
陆弃一脸受惊过度：“你怀了？怎么会有呢？”</p>
苏清欢：“……”</p>
这个渣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