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天眼角一跳，心神剧震！
预想中“化空大阵”瞬间崩溃一幕并未出现，那些巨藤在接触到紫色光阵的同时，便齐齐应声爆开，被强横的空间灵力撕碎！
“怎么会这样？”
姜天一时大感震撼，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原由，“化空大阵”乃是一种以空间灵力为基础的强大秘术，笼罩范围之内充斥着强横的空间灵力。
这种力量本就能够洞穿虚空，将灵力攻击和阵中的人或者物件凭空挪移开去，虽然并不是一种专门的攻击手段，但其威力却也着实非同一般。
这些巨藤强行冲进光阵之中，自然会被强横的空间灵力摔碎，溃不成军！
“原来如此！”
姜天脑海中电光狂闪，瞬间便想通了一切。
轰隆隆隆！
数不清的巨藤依旧狂抽而下，但在进入紫色光阵笼罩范围之后，毫无例外地都被撕碎开来，化作片片齑粉消散一空。
姜天庆幸之余，也是深感郁闷和无奈。
原本作为遁行手段的“化空大阵”，竟然变成了强大的防御屏障，着实让他有种误打误撞和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中的惊喜又迅速退去。
不错，“化空大阵”的空间灵力的确十分狂暴，甚至足以抵挡密集的巨藤攻势，但类似这种手段，他凭借“剑域”也能做到。
而以“化空大阵”来达到同样的效果，自然显得多余了。
他原本的目的可并非如此，只是想借“化空大阵”避开巨藤的攻击，将这棵怪树引离这片海域。
而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还是“化空大阵”展开之后，那充斥阵中疯狂翻滚的大量海水。
“化空大阵”的空间灵力，竟然无法将它们彻底排开，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挪移而走。
姜天已然意识到，“化空大阵”失灵的关键，很可能就蕴藏在这充斥大阵的海水之中。
不过此时此刻，他显然没工夫去细细琢磨。
数之不尽的巨藤狂轰而下，使得“化空大阵”运转大为迟滞，范围被硬生生压缩到十几丈大小。
随着空间灵力的急剧消耗，姜天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样的情形只要再持续片刻工夫，巨藤的狂攻便足以彻底摧毁“化空大阵”，到那时他将会再次暴露了巨藤的攻击之下。
“剑域”虽然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面对无穷无尽的巨藤攻击，单纯的防御显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化空大阵”为何会在海底失灵？
姜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化空大阵”诞生于天遥宗禁地之中，本质就是一种在地面以上的广阔空间中施展的空间秘术。
在那种环境下，空间灵力源源不绝、无处不在，施展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然而此时此刻，他所在的地方却是一片海底世界，周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海水，与地面上的情形完全不同。
海水？
姜天心神剧震，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
水灵力？
轰！
姜天心神剧震，这一刻仿佛醍醐灌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水灵力乃五行灵力之中，与空间灵力有着极大的差异。
“化空大阵”需要空间灵力充足的环境方能施展，海水之中没有足够的空间灵力，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水灵力！
倘若把“化空大阵”稍作改变，用这里无处不在的水灵力代替空间灵力，是否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