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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哈哈大笑:“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扎小人这种事情想想还是太阴损了,罢了罢了。最多我也就是偷偷往长孙先生桌子上扔只死耗子。”</p>
“那到时候又要跪着听课了。”尚霓衣不客气地道。</p>
阿妩卒。</p>
半晌她才恨恨地道:“别让我找到机会,哼!说不定办差不力,他也会被哥哥当庭打板子。”</p>
皇上现在可不是什么宽仁之君,板子上身的情况在朝臣中也时有发生。</p>
正说话间,褚十六的房门忽然打开。</p>
一身月白宫装的褚十六从房中出来,径直走到阿妩面前,冷冷地道:“背后说人闲话,秦姑娘觉得这是君子所为吗?”</p>
啧啧,这是打抱不平来了?</p>
阿妩没有起身,在躺椅上又晃了几下,眯起眼睛看着褚十六:“关你什么事?”</p>
褚十六不施粉黛,然而眉若远山,面若傅粉,美眸盈盈若水,带着些许厉色。</p>
阿妩心想,如果单从颜值来说,能让她看得舍不得挪开眼睛的,只有谢行和褚十六了。</p>
这两人,倒般配。</p>
长孙先生那般对不起观众的长相,是真配不上褚十六;但是论起学识和刚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p>
褚十六道:“姑娘大放厥词,背后议论师长,传出去恐怕这话不好听。日后一同伺候皇上,我自是希望姑娘不要任性,动辄得咎。”</p>
“动辄得咎?”阿妩笑了,拿起身边的团扇轻轻摇了下,“你看我现在在皇上面前的样子得出这样的结论?”</p>
褚十六脸上蓦然露出一抹厉色:“姑娘不要自视甚高,凡事还是给自己多留点余地吧。”</p>
竟然恼羞成怒了?</p>
阿妩不慌不忙地道:“我若是不呢?长孙罚我辱我,这笔帐我给他记着呢。”</p>
“姑娘若是敢动他,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为他讨回公道!姑娘不要仗着皇上宠爱就为所欲为,我这种蝼蚁不值一提,但是若拼了性命,姑娘未必能全身而退。”</p>
她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凌厉的光芒。</p>
生气的时候都是美人。</p>
阿妩突然笑了,“褚十六,长孙先生不在这里,你这般深情,给谁看?莫不是看着长孙先生咸鱼翻身,你却前途无着,所以悔不当初了吧。”</p>
她扭头看着尚霓衣,“霓衣,你说她真的还是假的?难不成指望你我去告诉长孙先生,深宫中还有人记挂着他不成?”</p>
尚霓衣没有说话,看了褚十六一眼。</p>
褚十六态度忽然软了,竟忽然跪下。</p>
阿妩吃了一惊,她只是存了逗弄和试探的心思,没想折辱她。</p>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阿妩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