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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川一个眼神就能让燕淙噤若寒蝉，而下一刻对上燕念，他眼神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p>
燕淙躲在角落里画圈圈：我哥精神分裂，求药。</p>
燕念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得意。</p>
偏偏燕川还要一脸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教她“斗争经验”：“傻孩子，就算得逞，也要装出委屈的样子，在心里偷着高兴。否则，父皇还好，母后能饶了你？”</p>
燕念连连点头。</p>
燕淙：有点想离家出走了，我哥有毒，求解药。</p>
没过一会儿，燕念这个傻子开始“窝里乱”。</p>
她实在太无聊，便仰头用忽闪的眸子看着燕川问：“哥哥，我听人说，你被嫂子打了，是吗？”</p>
燕淙瞪大眼睛。</p>
他也听说过，可是他不敢问啊。</p>
这个问题，恐怕父皇都不太好提起，也就妹妹这个傻白甜敢问了。</p>
他低下头，免得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耳朵却竖起来，不想错过一个字。</p>
燕川的脸色晴转多云，原本轻松放在膝上的手也握紧了，咬牙切齿地问：“你听谁说的？”</p>
这些胡乱造谣的人，就应该都拔了舌头。</p>
燕念其实一看哥哥的神情就明白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p>
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嫂子可以彪悍如斯，但是亲哥哥的面子最要紧。</p>
于是她见风使舵道：“我也忘了，但是肯定是他们胡说八道的。哥哥怎么可能被嫂子降伏呢！”</p>
唉，哥哥有点惨。</p>
燕淙顿时觉得没劲，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他还想听更多细节呢！</p>
比如当时哥哥是被按在地上还是床上？被踩着抽屁股还是被按着抽后背？</p>
这些都是他受过的苦，要是能亲眼看见嫂子给他报仇，拓跋流云就是他亲嫂子！</p>
可是他刚抬头，就对上燕川阴冷的眼神，顿时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p>
实际上燕川很冤枉，他刚才那冷冷的眼神不是给弟弟的，而是因为想起了流云，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倍觉屈辱。</p>
原本把病重的流云撇下仓皇而逃，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呢？完全没了这种内疚。</p>
燕念引出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有些内疚，便开始畅想到中原后的场景。</p>
“哥哥，我要买很多东西。”</p>
“好。”</p>
“哥哥，我还可以吃到牛肉吗？”</p>
“可以，你是咱们大蒙人。”</p>
他们为自己带了牛，就是牛！</p>
“哥哥，我想去看……”</p>
燕念碎碎念，提了许多要求，燕川都一脸爱怜地答应下来，看得燕淙很眼热。</p>
他就想自己出去独立骑马，这么卑微的愿望都不被满足，哎。</p>
第二天，突袭之人如期而至。</p>
燕川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抱着燕念坐在马车里都没有出去看，哄着她道：“别害怕，哥哥在这里，没人能伤害念念。燕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