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估摸着差不多有十两的样子,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搜出多余的银两,很是满意“看在你们这么会做人的份上,我也不跟你们计较,去那边候着吧,记住,千万别乱跑,到时候被当成奸细打死可别怪我没提醒。”
白沐霖被吓得除了一身冷汗,还好张朝福机灵,不然可能就要露馅了,走过来之后,他也很识趣没有出声,跟着张朝福和张朝富两人,来到了‘溃兵’集中的地方。
很快,凑齐了五十人,在赵涛的命令下,他们被人带去登州城东北的兵营。
到达兵营后,这五十人就被分开安置起来了,十人一个小队,安置在一个军帐之中。
白沐霖在营帐中无所事事,就在心中练习如何说服耿仲明,慢慢地,夜幕降临,登州城内外都安静下来了,双方都没有在冰寒的冬夜去骚扰对方,
根据孙元化的命令,登州城内早已戒严,全城黑漆漆一片,只剩下巡夜哨卒的灯笼在各处街道移动,除此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闲人。
此时,三人从营帐中鬼鬼祟祟走出来,守门的兵丁正要喝问,张朝福就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塞到了他手上,然后说道“这个大哥,我们兄弟三人今日难得逃得性命,怕老母亲在家担心,想要回家去看看,还望大哥通融一番。”
守门的兵丁也发现了手中的东西,是一锭差不多十两的银子,顿时喜上眉梢,虽然明面上他一个月能拿到一两半银子,但是发到手里连一两都没有,这一锭银子差不多是他一年多的饷银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不帮人办事就不地道了,反正他们就三个人,也出不了事情,于是说道“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上,你们快去快回,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超过时间还没回来,我就把你们当奸细上报了。”
张朝福连忙感谢道“多谢大哥通融,小弟一定记得大哥的恩情。”
随后,三人离开了军营,朝着耿仲明的府邸前进,两名亲兵也都在登州生活了一年多,对登州城地形已经铭记于心了,沿途的路线选择都是小道,尽量避开巡逻的兵卒。
白沐霖对刚才的事情很是疑惑,不是那看门的兵丁为何放他们出来,而是张朝福的银子哪来的。
城墙上的时候,白沐霖可是有深切的体会,搜查的兵丁搜的那是真的仔细,嘴里,耳朵里,甚至连胯下都没放过。
不光是他们,每一个被吊上来的士兵都一样,白沐霖疑惑地问道“张大哥,我有个疑问,您刚才的银子是怎么带进来的?”
张朝福略得意的说道“这可是门技术活,一般人可做不来,说出来你也不会。
你仔细想想,你身上除了衣物,口鼻,耳朵可以放东西,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能塞进东西的?”
白沐霖仔细思索了一番,从头到脚的考虑,总算是发现了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想一想都不寒而栗,而且替那个守门的兵丁感到恶心。
那么大个银子,比鸡蛋还大,还不是光滑的,塞进去,受得了吗?
他是由衷的佩服张朝福,这门技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未完待续)